徐丹穎試圖喚回他的良知。「你女朋友知道嗎？」
程尋沉吟。
「給我建立成就感的機會。」
 第一章 睡了一个男人（9）
他們親密得太過理所當然，讓她才想起男女有別，何況她和程尋還稱不上有什麼關係。
程尋抿起笑，他喜歡聰明的女人。
程尋模稜兩可的回：「不需要隱瞞。」
徐丹穎朝他伸手想接過，見對方不為所動，她微笑：「謝謝你找到它。」
「剛走得急，忘了是來歸還東西。」
程尋笑開了，接著微微俯下身，她欲想閃躲，卻將自己困於牆和他的臂彎之間，相較於視覺受限的那晚，午時陽光熱烈，給了她一身明媚。
那一夜他的動作稱不上溫柔，卻也足夠耐心，緩慢的抵磨女人最柔軟的一處，直到兩人的性器都沾上彼此的體液，分不清是誰的。
桌邊的手機頻頻震動，打斷兩人對視的目光，徐丹穎光聽這頻率，十之八九是程恩渝的奪命連環訊息，她這人就是等不得，相較於她哥，耐心得令人髮指。
「需要我跟她解釋嗎？道歉也可以。」
「??」
徐丹穎蹙眉時，對方伸手摸進褲袋拿出一副雛菊耳飾，潔白的花瓣在男人寬大的掌心孱弱非常。
「很適合妳。」
礙於無路可退，徐丹穎只能盯著程尋微微露出的鎖骨直看，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像極了那晚他在她耳邊的粗喘低語。
上了大學，徐丹穎沒少見過讓她開眼界的人，她亮眼的外貌，讓她不乏遇上一些奇人異事，但程尋這種智商在線，講理自然有理，怎知講起歪理也還有點道理。
程尋似乎是被她逗笑，但眼裡更多的是玩弄於鼓掌的惡趣味。
徐丹穎看著他走上前，不閃也不躲，幾乎是放棄掙扎，與前陣子驚慌失措的模樣天壤之別，程尋對於她的反應十分感興趣。
程尋輕笑，「妳就對我沒想過什麼？」
「你有女朋友。」
他在她面前站定，縈繞的茉莉花香充盈著他的呼吸，滾著他的血液，攪成一片汪洋。
程尋這話聽上去別有深意，搭上他的懶散，像極了調戲。
程尋也笑，「妳以為我是想得到妳一句道謝才在這？」
「妳要賠罪的對象怎麼說也該是我，不是嗎？」
程尋嘴裡是禮貌的詢問，卻是不由分說的掰過她的臉，拇指略略撫過她細緻的下巴。
讓人想將這些璀璨一寸一寸的自她身上剝離。
徐丹穎拿起手機，確認是程恩渝後，「是妳妹。長幼有序，你先說。」
「還有事嗎？」
思及此，徐丹穎的腿心微微發顫，指腹摳抵著身後的磁磚。程尋注意到了，不言不語的側著腦袋，泰若自然的將耳環的卡楯扣上。
程尋用舌抵了抵牙，笑語：「早在妳跟我做之前，不就該想到這件事嗎？完事才顧忌，難不成是別有用心？」
他在勾她。
暖燙的指腹輕撫過她冰涼的耳垂，若有似無的揉壓，不痛但癢，徐丹穎微微別過頭，聽到頭頂傳來他閒散的聲音，「別動，否則進錯地方，妳可別叫痛。」
「和我做愛。」程尋惡意接話。
「我去醫院檢查過了。」她說得理性，斂下眼，「沒什麼事，就算有，我也不會怪你頭上。」
徐丹穎覺得和這男人耍心眼全是自不量力，乾脆單刀直入的說，「關於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並非故意闖進你房間，甚至是??」
「謝謝。」
女孩子微垂著眉眼，依舊繫著低馬尾，髮色是純正的黑，幾縷碎髮貼在她的脖頸，襯得她膚如凝雪，似是輕輕一碰就能烙下痕跡。
「不是。」
是她最喜歡的耳環。
程尋挑高了眉，「哦？」他說，「正巧適合我這樣的人。」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很麻煩，像在討好一個女人，可他體內蠢蠢欲動的需求讓他想藉此觸碰她。程尋模索了一會兒才將耳針插進她的耳洞，戴完左耳，想換右耳時，徐丹穎閃過：「我自己來吧。」
過分好看。
聽出他的猜疑，徐丹穎放棄了慣用的謊言，「我這樣的人，不適合有男朋友。」
精巧嬌豔，讓人禁不住想操弄。
程尋聽完就笑，「錯了吧，摸我身體的人難道是她？關她什麼事？」
上課那會兒，他忍了又忍。
徐丹穎的臉頰微微一熱，也真的沒動了。
徐丹穎仰起腦袋，露出精緻的臉龐，長睫微顫，「原來在你那。」她的聲音聽上去不太驚訝，似乎在出口時她已經明白所有前因後果。
「純屬意外。」徐丹穎看他一眼，幾個字帶過，「妳女朋友看起來很喜歡你，女孩子都很容易胡思亂想，可能需要你花點時間安慰。」
「有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