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他的目的,你想,利用你来使它们融合,但显然,完美融合是无法做到的,但你触碰那些白色的时候,已经不会再有刺痛感。那是他人类的一部分,因为你曾在他高潮戒备松懈时,短暂地探入那里——他的记忆。
你有些意外,打量着他的动作,嗤笑道,“我以为你对这个实验上瘾了,少校。”
“是这样吗?”他眯起了眼,走上前来。他的气息再次靠近了,你难以避免地想起他的喘息,真是糟糕,不过平心而论,他是个极其迷人的男人。
你转身,他的眼睛半眯着,那深蓝的眼眸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下。
你偏过头,朝他轻轻勾起一个笑容,“是吗?你又怎么能确定呢?说不定,我可以发现一些......被你们遗漏的东西。”
你在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一瞬的若有所思,这份动摇消失的太快,连你都几乎怀疑它是否出现过。
不过,显然对男人来说,这是更激烈的体验。
“明天诺德会来接你。”
他意识的状态,已经和你第一次进入时看到的样子大不相同。在那一次之后你们做了无数次。你进入他的意识时不再有阻塞,而曾经那互相撕扯混杂的白色与蓝色似乎正在调和,而你每一次进入,都发现它们比上一次更加温驯。
你开始瞎说,脸上却摆出正经的神色,你不再倚靠着墙壁,而是站直了身体。“人类的意识,”你看向他,隐秘地研究着他的表情变化,“在这里。”你用右手食指轻轻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等一半金属线脱离你的身体时,你已经有力气支撑起身体。你推开他的手臂,坐起来,将剩下的一半金属线拔掉。
你偏过头,再次审视着这个男人,诺德说弗尔兰茨想要拯救人类,不过在你看来,救世主的角色和弗尔兰茨实在很不搭调,他适合当一个自私的混蛋。
你的确受制于他,但这并不妨碍你想让他消失。
他的身体还在那疯狂的余韵中,汗珠滑落,肌肉线条快速地上下起伏。你不耐烦地侵入了他的意识,要求道,“把我身上这些东西拔掉。”
他并不答话,轻笑了一声。他扣上了军服上衣的最后一颗纽扣,现在他看起来又是冷酷无情的模样,如同你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受,仿佛即将让人溺亡的冰海。
你察觉到他的视线,但并不理会,你赤裸着身体从实验台上下来,他的精液顺着你的大腿流下,你不舒服地皱起眉,你需要去洗个澡。
你骗到他了,你愉悦地勾起嘴角。
 恶作剧
他的表情没有裂痕,“这不可能。”他听起来很有把握。
他笑了一声,低哑又短促,“体谅一下我,安比卡,这很耗费力气。”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揽住你,将你身上的金属线一根根拆除了下来。你感到对身体的控制正逐渐恢复。
你讨厌他这副掌握全局的傲慢模样,你皱起眉,正想说些什么,他却又开口了。
他似乎看透了你的想法,那双冷漠的眼睛里浮现出浅薄的笑意,是阳光掠过冰隙反射的光晕,短暂得难以捕捉。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人类。你笑了,挑起眉和他对视着,“很简单,因为我就是个人类。”
“如果我想要杀死你,你现在的手段困不了我太久。”你平静地说。
“去哪里?”你靠着墙壁,警惕地打量着他。
不过显然,弗尔兰茨不会把情绪暴露出来,他盯住了你的眼睛,似乎在考量你说的话的真实性,你平静地和他对视着。
弗尔兰茨也坐起身,看着你的动作。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即使是那样激烈的刺激,现在也完全平静了下来。
你披上实验服,弗尔兰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男人粗重的喘息喷在你的脊背上,你感到肌肉的收缩、膨胀,脑神经从云霄一跃而下,极致的快感几乎让你失去对意识的掌控。
“实验室之外。”他轻飘飘地扫了你一眼,笑了,起身穿起衣物。
他走到你面前,低下头来,“上瘾吗?可能是有一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模糊的喉音,你不喜欢他靠你太近,于是伸手推开了他。
他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不过,你现在没有理由杀死我,不是吗,安比卡?”
“你比我想象中更像个人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不是简单的模仿。”他抱臂站着,感兴趣地看向你。
在你们同时达到高潮之后,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弗尔兰茨翻过身来,他用手臂固定住你,以免你失去控制的身体跌落,于是你以依偎在他臂弯的姿势,和他紧靠在了一起。
你知道他的意识在这个时候薄弱且不具攻击性,在短暂地与你融合之后又分离,他意识中属于你的那一部分似乎仍和你紧密缠绕。
他的神色不变,微笑着。无趣,你想。他没有相信。不过没关系,这就是事实,你耸了耸肩,“好吧,或许是我融合了这具身体残存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