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苏堇晨某一天终于熬不住了,撕下了人皮想做野兽,等待他们的,也只是在血缘的罪孽里越陷越深。
*
细长的眼角微眯,但话语认真,眼神也很认真。
还有点甜。
苏堇月越来越不喜欢他最近的言行。
姜凯德就着她的姿势,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深吻了进去。
就得比她还要疯。
“姓苏只会让你更痛苦,你哥在这世界上,唯一不搞的就是你。”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玩不下去了,你说是因为什么?”
姜凯德挑起她的下巴,“你见吗?”
姜凯德忍耐着头皮上的尖锐痛楚,慵懒随意地转移了话题,“你哥问我,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去给他见见。”
苏堇晨不自觉地,目光就往苏堇月的身上滚了两圈。
姜凯德感受着她轻柔的吻,依旧轻漫。
舌尖一滚,筷子的顶端被他扫过,油腻的味道。
没人了解的苏堇月,只有他了解,就连苏堇晨都没有的特权,他有。
可是这样的苏堇月让他着魔。
苏堇月漆黑的瞳仁骤然紧缩,她揪紧了他的发根,指尖嵌入他的脆弱头皮。
半响,才回过头来,将包放进房间。
姜凯德凝视着她。
想要得到苏堇月。
正要发作,少女纤细的手腕忽然递到了他的唇边。
姜凯德用湿润的舌头缠绕她不满的情绪,缠绵消解,温柔包裹。
向里层刺入。
刚成年的少女都像糖一样。
苏堇晨却先她一步地到了家,正在厨房做饭。
苏堇月的甜。
就像是这句看似疑问的试探,他在挑衅她的底线。
苏堇月垂头舔了舔他的眼角,似乎有一点点苦,但又好像没有。
被苏堇月一直深深藏在皮囊下的这具灵魂,早就已经沉沦堕落,而纯与欲在她的身上完美融合,她就是堕落的天使,她就是邪恶的雅典娜。
换了一身轻便的居家服。
她微哑的嗓音冷漠暴躁,“你闭嘴。”
只要苏堇晨在道德的牢笼中多挣扎一天,苏堇月就会因痛苦折磨而向他更靠近一点。
娇憨,可爱,只是膀子上的份量沉甸甸的,让他有些烫。
好像从来没听到过这句话,也没聊过什么家教的话题。
五指却覆住了她的肩头,用力扣紧了。
苏堇月无情地哄道,“别这样,我不会心软的。”
嗓音沉沉,“怎么没接电话。”
像一只小狗,在他的眼皮上伸着温热的舌头。
他突然想到那夜,徐甜的身体很软。
苏堇月望着那个沉寂的背影,静静地看了许久。
姜凯德温柔地说着,一点点撕扯着她的神经。
当这份依赖与信任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他就会成为苏堇月疯狂世界的唯一救赎。
喉头上下滑动,他按住她的肩头,拉开了座椅。
苏堇晨眯起了眼。
苏堇月两步小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坚实臂膀,“上家教,你忘了。”
苏堇晨的浓眉不悦地皱起,她是在无视他?
他甚至都不介意,苏堇月一直拿他当一个替代品。
她眨了眨眼睛,轻声问道,“所以呢?”
苏堇晨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两秒,很快移开。
苏堇月的淡淡笑意从眼底消散得一干二净。
很紧。
直到将她那凶狠的小舌纠缠到柔软不堪,就像是软掉的雪糕,在他口中化掉。
徐徐启唇,咬住了那块五花肉。
他才松开了嘴。
不带感情,也听不出什么意图。
筷子上夹着一块五花肉,苏堇月笑眼盈盈,“哥哥手艺真好。”
姜凯德嘴角轻嘲,“我是不是还要送你一首《吻得太逼真》?”
晚上五点半,苏堇月照常拎着包回家。
一室的烟火气息,将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笼进了灰雾里。
公式地命令道,“下个月别去了,家里不缺这点钱。”
苏堇月难得的没有立刻回应他,反而拿起了筷子,津津有味地尝起饭菜。
愉悦的神情从眼底流露到面上,姜凯德被欲望左右的嗓音沙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