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猛地点了点头,“能……能喝一点。”
端起酒杯,轻声一碰,该上楼的上楼,该偷情的偷情。
脑子里突然冒出苏堇月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窝着的画面。
姜凯德徐徐翘了唇,往林郁那送了个眼神,朝那个女孩儿努了努嘴。
除非是苏堇晨不要了,不玩了。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困兽之斗
林郁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上岸从良了呢,都快一年没看你身边有姑娘了。”
苏堇晨沉默寡言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喝酒,喧哗的噪声有效屏蔽了他脑中轰隆作响的欲望。
苏堇晨只是比同龄人更快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喝!喝!喝!”
但是林郁说的这两句话,却让苏堇晨有些警觉。
身上穿着个JK的制服套装,看起来就像是刚和小姐妹逛完街被拽过来的。
“我老子逼我去他公司,我哪能够,花花世界我还没玩够儿呢,嗨,躲呗。”
的确,从去年开始,姜凯德就开始频繁失踪,而且是一眼就能看破的找理由。
他嗓音低沉,又冷又烈,“能喝酒吗?”
绅士都摘下了面具,淑女都脱下了小洋裙。
酒杯在手里攥得久了,手腕有些酸。
苏堇晨一垂眸,就看到她紧张到蜷缩的指尖,看来是真的不怎么来这种场子。
苏堇晨的酒杯压在唇边,忽然就停住了。
饱满的果肉,鲜嫩的汁水儿,每一口,都香甜入喉,每一缕香气,都隐秘又勾引。
苏堇晨已经挪开了眼。
短发的女孩儿脸有点烧,话也说不完整,“谢……谢你们。”
那女孩突然怯怯地抬起脑袋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来找她的事儿。
却和苏堇晨意味不明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苏堇晨看上的女人,他们都不会动。
本来林郁说这句话前,苏堇晨自己都没有察觉,从去年开始,姜凯德和他见面的频率的确减少了很多。
她侧脸的弧度,和苏堇月有点像。
还送到了苏堇晨的身边。
沉沉坠入了深海里。
声色犬马的世界,红男绿女。
爱慕者无数,却无人摘得下。
捏着酒杯的指尖,却本能地发紧。
——“八点,富丽堂,来不来?”
旁边沙发传来嘹亮的起哄声,几个男人围着个短发的女孩儿,正在槽场子。
苏堇晨深沉的话音传来,“谈了,就别藏着掖着,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眉心猛地一蹙,将那女孩吓得头垂得更低了。
苏堇晨冷峻的容色毫无松动,但还是往姜凯德那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
一时晃神,苏堇晨没发现自己的失态已经被姜凯德尽收眼底。
姜凯德勾着另一个姑娘到隔壁那桌去玩筛子,留了那个短发的在苏堇晨身边。
——“嗯。”
越是静谧的地方,越让他觉得恐慌,只有在这里,才没人会去在乎他的想法。
两周一次的纾解被他断掉了半年。
姜凯德没躲,就跟他这么对视着,嗓音依旧轻漫,“我问问。”
盯着那几个字儿,苏堇晨的内心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姜凯德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敛,眼珠子往苏堇晨那转了半圈。
林郁打趣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看向苏堇晨,“这小子这两个月课没少翘,你两跑哪混去了,都不带哥几个一起。”
姜凯德纨绔的样子没变,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做,他也没多想。
退一万步来说,成年人的交情,本来就会越来越淡。
人立刻就被带了过来。
只有上次建筑大赛和林如月来了一次。
苏堇月日复一日的纯情,就像是蜜桃,刚刚成熟的蜜桃。
微信传来消息,是姜凯德。
“凯德,你是不是有情况啊,怎么最近老不着人。”
姜凯德和苏堇晨就是高校圈内的两朵高岭之花。
话音又冰了几度,“不会喝就别逞强,这里只有狼没有家长。”
姜凯德勾起的唇角徐徐落下,最终绷成了一条没有任何笑意的直线。
在这里,没人问你知不知道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关系,也没人会跟你聊金融风暴和泡沫经济。
端起酒杯,他话音挺冷,“不知道,没在一起。”
不管是为什么,谈恋爱却防着好兄弟。
*
苏堇晨磕下眼皮,却把酒一口灌进了喉头,辛辣苦涩。
女孩儿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刚成年的样子,长得算是秀气,还有点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