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爱慕者无数,却无人摘得下。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
苏堇晨冷峻的容色毫无松动,但还是往姜凯德那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
苏堇晨看上的女人,他们都不会动。
两周一次的纾解被他断掉了半年。
但是林郁说的这两句话,却让苏堇晨有些警觉。
酒杯在手里攥得久了,手腕有些酸。
“我老子逼我去他公司,我哪能够,花花世界我还没玩够儿呢,嗨,躲呗。”
饱满的果肉,鲜嫩的汁水儿,每一口,都香甜入喉,每一缕香气,都隐秘又勾引。
苏堇晨的酒杯压在唇边,忽然就停住了。
——“八点,富丽堂,来不来?”
除非是苏堇晨不要了,不玩了。
旁边沙发传来嘹亮的起哄声,几个男人围着个短发的女孩儿,正在槽场子。
身上穿着个JK的制服套装,看起来就像是刚和小姐妹逛完街被拽过来的。
苏堇晨沉默寡言地靠在真皮沙发上喝酒,喧哗的噪声有效屏蔽了他脑中轰隆作响的欲望。
却和苏堇晨意味不明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苏堇晨一垂眸,就看到她紧张到蜷缩的指尖,看来是真的不怎么来这种场子。
姜凯德勾着另一个姑娘到隔壁那桌去玩筛子,留了那个短发的在苏堇晨身边。
那女孩突然怯怯地抬起脑袋
越是静谧的地方,越让他觉得恐慌,只有在这里,才没人会去在乎他的想法。
端起酒杯,轻声一碰,该上楼的上楼,该偷情的偷情。
姜凯德徐徐翘了唇,往林郁那送了个眼神,朝那个女孩儿努了努嘴。
话音又冰了几度,“不会喝就别逞强,这里只有狼没有家长。”
林郁嗤笑一声,“我以为你上岸从良了呢,都快一年没看你身边有姑娘了。”
 困兽之斗
“凯德,你是不是有情况啊,怎么最近老不着人。”
人立刻就被带了过来。
姜凯德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敛,眼珠子往苏堇晨那转了半圈。
一时晃神,苏堇晨没发现自己的失态已经被姜凯德尽收眼底。
苏堇晨磕下眼皮,却把酒一口灌进了喉头,辛辣苦涩。
在这里,没人问你知不知道苏格拉底和柏拉图的关系,也没人会跟你聊金融风暴和泡沫经济。
短发的女孩儿脸有点烧,话也说不完整,“谢……谢你们。”
盯着那几个字儿,苏堇晨的内心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姜凯德没躲,就跟他这么对视着,嗓音依旧轻漫,“我问问。”
苏堇晨深沉的话音传来,“谈了,就别藏着掖着,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眉心猛地一蹙,将那女孩吓得头垂得更低了。
姜凯德纨绔的样子没变,斯文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
不管是为什么,谈恋爱却防着好兄弟。
本来林郁说这句话前,苏堇晨自己都没有察觉,从去年开始,姜凯德和他见面的频率的确减少了很多。
只有上次建筑大赛和林如月来了一次。
捏着酒杯的指尖,却本能地发紧。
的确,从去年开始,姜凯德就开始频繁失踪,而且是一眼就能看破的找理由。
林郁打趣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看向苏堇晨,“这小子这两个月课没少翘,你两跑哪混去了,都不带哥几个一起。”
沉沉坠入了深海里。
苏堇晨只是比同龄人更快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绅士都摘下了面具,淑女都脱下了小洋裙。
她侧脸的弧度,和苏堇月有点像。
端起酒杯,他话音挺冷,“不知道,没在一起。”
苏堇晨已经挪开了眼。
脑子里突然冒出苏堇月像只小兔子一样在他怀里窝着的画面。
还送到了苏堇晨的身边。
“喝!喝!喝!”
他嗓音低沉,又冷又烈,“能喝酒吗?”
声色犬马的世界,红男绿女。
短发女孩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猛地点了点头,“能……能喝一点。”
姜凯德勾起的唇角徐徐落下,最终绷成了一条没有任何笑意的直线。
姜凯德和苏堇晨就是高校圈内的两朵高岭之花。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来找她的事儿。
苏堇月日复一日的纯情,就像是蜜桃,刚刚成熟的蜜桃。
微信传来消息,是姜凯德。
女孩儿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刚成年的样子,长得算是秀气,还有点可爱。
退一万步来说,成年人的交情,本来就会越来越淡。
但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做,他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