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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火跟他相互点了下头，算打过招呼。

    吴过笑了笑，睫毛盖过眼睛，是个清秀的模样：“让我请你吃饭，我想参考下你的日常计划。”

    吴过问她：“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顿饭？”

    温火懂了：“那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第二个进来的，是所里其他组的一个男生，跟等下前来组织课程的研究员有过合作。

    九个人到齐了，研究员来做开场白，直接避开了课题，讲了个爱情故事：“为引力波正名的费曼和艾琳的爱情，有谁知道吗？”

    温火实话实说：“跟别人要的。”

    他声音很软，有点松弛，娓娓道来时的样子就像一块吸铁石，吸引着在场这几块‘铁’。

    查理德·费曼是天才物理学家，他的发现迄今为止还在帮助后辈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

    男生走上来，把她包上掉的兔子挂饰给她捡了起来。

    吴过一愣，旋即笑了，她脑子转得好快。“那行吧，饭不请了。咱俩吃根冰棍吧？东门那里。”

    秋明韵应声：“嗯。”

    他才终于愿意承认，他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千辛万苦追求妻子艾琳·格林鲍姆，却在好不容易柳暗花明时，被艾琳突然罹患的疾病击垮了信念。幸运的是，爱情没死，他们谱写了一场伟大的剧目。

    很快，Seminar完美开始，完美结束了，九人礼貌道别，出了门各朝各的方向离去。

    秋明韵还跟男朋友在一起，犹豫了一会儿，没当下表态。

    就这样，吴过给温火买了只甜筒，然后好巧不巧被沈诚看到了。

    秋明韵跟男朋友分开已经六点多了，她赶紧给温火打

    温火看了眼封皮，确实是之前一个师兄借给她的书，抬起头来，说：“那你想怎么样？”

    温火目前日常就是把大部分时间放在理论上，没什么可参考的：“你请我吃饭就是再让我打你一份情，这是方便你下次再找理由让我请回来吗？师兄是不是有点太精明了？”

    她打开信封，是公开课的票，两张。

    Seminar开始前的半个小时，温火已经就位，坐在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推起公式，偶尔会出现一些皱眉、偏头等思考状的小动作。

    秋明韵隔着电话亲了她好几口：“晚上吃什么？我请客！两百块钱以内随便点！”

    艾琳去世时，他一滴眼泪都没掉，直到他后来在一家店看到条裙子，当即崩溃，泪如雨下。

    温火回头。

    电话挂断，温火看了眼时间，四点半，她还可以去图书馆看一个小时文献。想着就要走，那个有些松弛的声音喊住了她：“温火。”

    温火婉拒：“我有约了。”

    研究员就他讲述的这些，慢慢延伸到课题上，完成了一个漂亮的开场。开场的成功就意味着这将是一堂顺利且有收获的课程。

    温火很久没跟她一起吃过火锅了：“火锅吧，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我们去超市买材料。”

    像这种美式的研讨会，温火一周要参与两次，比同门师兄少两次。因为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偏向于互动的授课方式，她比较喜欢听，或者思考。

    男生看她每次出现都是这样不温不火，不争不抢，就很好奇，这样一个女生是怎么拿到PRL的。他正式跟她介绍自己：“吴过。”

    中午，温火收到了沈诚寄来的信，浅色纹理信封上写着‘温火’。这样矫若惊龙的笔势，除了他没人能写出来了。

    教授请假了，所以原定下午会进行的Seminar被他托付给了中科院一位研究员。

    温火出来后才看手机，看到秋明韵的语音消息轰炸，给她回了个电话。

    温火把票放秋明韵桌上，去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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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火点了下头：“你好。”

    过了会儿，研究员进来了，他进来扫了眼几人，笑了下，说：“来得挺早，还以为教授不来，你们都没兴趣了呢。”

    秋明韵秒接：“你好牛啊！这票怎么搞到的？”

    吴过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莎士比亚的《无事生非》，说：“这是之前梁功生借给你的，他借给你的时候没告诉你这书是我的，你由此打了他的情，让我这个主人有点屈得慌。”

    *

    这件她穿来很合适的裙子，再也不能被她穿在身上了。

    物理人大多了解费曼的成就，而对于他的爱情只是知道些个皮毛，就算是身为女生的温火也不知道。意外的是，继温火后进门的那个男生知道。

    她没有跟沈诚说她要两张，可沈诚就是会给她两张，这就是沈诚，他知道任何人没有说完的话。

    温火道谢，接过来。

    温火吃甜筒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只觉得有些心慌，像是有什么恐惧正在向她袭来。还好暴风雨来的很快，也汹涌，她并没有在未知的恐惧里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