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韵紧紧抱着她：“可是，是他先喜欢我的啊。他说姐姐能不能抱抱我的时候，好像真的很爱我。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磨掉了他的热情吗？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不是他心爱的姐姐了？”
温火就这么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
畏惧的原因不是这些车是多少男人的梦想，要多少钱，有多难得，是这些车都是沈诚的。而沈诚在外显露的却只是个一般有钱的知识分子。
温火别开眼：“你记错了。”
“沈老师，
秋明韵捂住脸，肩膀大幅度抽动：“为什么呢？”
温火也不说话，刷起手机。
沈诚的手慢慢在她脸上游动，最后停在她嘴唇，用力一按：“酒要有我在的时候喝。”
秋明韵妆都花了，蹭在了温火的白衬衫上，第二遍说：“他那时候看起来真的好爱我，他说过他会跟我结婚，让我乖乖做他的顾太太的……”
“沈老师，你理理我好不好？”
沈诚又说：“你以为他为什么出现在研讨会？又为什么靠近你？你以为是你的魅力吸引了他？”
她看一眼四周围，走过去，上了车。
过了会儿，沈诚睁开眼，把耳机摘下来，发动了车子，拐出了学区。
沈诚把温火带到了他在建国路那边的房，SKP旁边，开车差不多半小时。
沈诚扭过头来，伸手摸上她的脸：“温火，我教过你什么？”
温火偏过头，他知道吴过。
“沈老师，你喜欢喝奶吗？牛奶还是羊奶？或者其他的？”
沈诚停顿了一下，她真的喝多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每次见她她都是麻木的。他有点惊讶，语调稍稍上扬：“是你把我堵在了车门前，你说你想跟我睡觉。”
温火没说话。
足够聪明的成年人都会处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有些处理好了，有些没有。处理好的，重生，没处理好的，覆亡。就是这样。
“沈老师，我论文写不完了，怎么办？”
温火定定看着他，不吭声。
“年年都有四季，四季年年不同，你都没有去年的样子了，那些甜言蜜语还会有吗？”
温火告诉她：“喜新厌旧是一个无解的课题，你觉得谁避免了？只不过有人有良心，愿意再去努努力，而有人没有，所以放手的那么容易。”
*
所以无论温火对秋明韵的聪明有多少信心，这一次也还是过去抱了抱她：“论文可以修修补补，修完可以过稿，但爱情不行。就像你比人偶多了思想和灵魂，爱情的裂痕是活的，它会蔓延，会变异，修不好的。看上去修好的，都是暂时的，是假象。你可以爱任何人，但别忘了爱自己。话很矫情，也很真诚。永远别把自己交托给其他人。”
沈诚正在听剧，闭着眼睛，靠在车座椅背，听到温火上车也没睁开，更没跟她说话。
“沈老师，我这道题不会。”
秋明韵不再说话，改为无声的啜泣。
温火从不安慰秋明韵，因为她知道，秋明韵想得通，只是做不到。
到停车场后，温火透过挡风玻璃，望着对面车位上的迈凯伦的P1，旁边是库里南，再旁边62S，迈巴赫，等等，突然心生畏惧。
沈诚不着急下车，先是把眼镜摘下来，然后说：“吴过跟你准备投到PRL的论文方向一样，他甚至要比你完成的好。但他的思路狭窄，远不如你。”
他语气一改平常的冷淡，有那么点冲，温火借着酒劲儿，也不好好说话了：“我没这么想。”
“沈老师，你嘴唇干了，我帮你好不好？”
“沈老师，你摸摸我这件衣服，是不是很大？”
“沈老师，书上说要含住命运，含住命运是什么意思？怎么含住啊？我好笨。”
温火松开她，坐下来，擦擦她的眼泪，说：“我记得去年你想要一张戳爷演唱会的票，你说这样宝藏的男孩你不去亲眼看看他，你这辈子都会有遗憾。最后你没买到，第二个星期，你迷上了德云社的相声，你的屏保也换成了秦霄贤。你还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兴趣，何况是已经得到的他。”
可以回头看，但别往回走的道理她真的懂，只是懂跟做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她出了门就看到了沈诚的车，他看起来像是到了一阵了，但他没有打给她。
 06
录音里是温火的声音，跟现在冷静自持的口吻天差地别，那里的她声音松软，还骚。
温火把秋明韵哄上床就走了，其实她知道秋明韵睡不着，可有些伤就得自己舔，她已经把她能做的都做了，就可以了。
沈诚就把手机拿了过来，给她播放了一段录音。
“沈老师，你裤子上鼓起来了，那是什么啊？我可以摸一下吗？”
秋明韵搂住她的腰，眼泪弄湿了她的衣裳：“其实从他脸一沉我就道歉开始，我们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