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是啊,温火自愿的。
温火气急败坏了,伸手去抢,然后就在两个人意料之中的,撞进了沈诚怀里。
沈诚没再搭茬,把她扶进车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她就是知三犯三,她就是要跟沈诚睡觉。
沈诚托住她的腰:“没有什么?没有勾引我?那你跟谁学的不穿内裤去听我的课?还假装捡东西,让我看到。”
她也记得当时一个地中海的男人接的什么话:“沈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啊。”
沈诚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吴过的导师是杨引楼教授,你一年前本来是要上他的课,阴差阳错上了我的。你现在又反性,想要通过吴过接近杨引楼,是要告诉我,你当时勾引错人了,想修正这个错误?”
沈诚想拿自己水杯给她倒点水喝,她一把抢过去,就这么用了他的杯子,喝完她还哼:“沈老师手下都是漂亮学生,言外之意就是那人见过你其他学生。他为什么会见过?”
沈诚把她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半仰着头看她:“我不是你的老师,我是你的男人。”
为了跟他睡觉,她干了太多缺德事,但她不后悔,她没道德,不管别人死活。
她早上醒来头晕脑胀,问过温冰才知道昨晚她被人丢在了门口。
他以为到这就结束了,温火闹一阵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喝的酒是后劲儿大的那种,到她寝室外,她也不下车,还跟他生气:“呵。”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记不太全了,但她知道昨晚上她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好。从那以后,跟沈诚睡觉就成了她的目标。
沈诚捏住她的脸,逼她看着他:“你是自愿的。”
沈诚举高手机,看着温火眼里蓄起的怒意,更舒适了一些:“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以请教为由勾引老师,胆不小。”
温火淡淡说了句:“你是韩白露的男人。”
《世说新语》里容止这篇让温火在看过沈诚之后有了强烈的代入感,第一眼的惊艳让她下课后跑到了他的车前,以‘不给不让走’这种流氓方式要到了他的微信。
我口渴了……”
她就抱上去了,看上去有点委屈:“沈老师,你跟我睡觉好不好?我好久没睡过了。”
温火知道以沈诚的智慧,很容易猜到吴过请她吃甜筒,加她微信的目的。但她实在没想到,他还能猜到她允许吴过靠近她的目的。
为什么?
她还可以再熬几年,但她还有太多想完成的事,她不想死的那么早,所以她要睡觉。
去年年初,温火阴差阳错上了沈诚一节课,沈诚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和他清晰有条理的发言让她多看了他两眼。这一看,就难收回眼了。
温火反击了:“那你有坚持住老师的操守吗?”
突然,沈诚捏住她的脸:“你嘴干了,我帮你。”
沈诚掐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了压:“吴过靠近你不怀好意,你对他欲擒故纵也没怀好意。”
因为她有继发性失眠症,PRL也好,Science advances也好,各种期刊,无数发现,都是她用千百个亢奋且痛苦的夜晚换来的。
她是一个相对内敛的人,二十多岁以来唯一不矜持的事,就是要沈诚的微信了。再说一件,那可能就是喝了两瓶700ml洋酒后跑到他的饭局,等在他车前,问他能不能跟他睡觉了。
“你敢。”
她还记得当时面对沈诚那么多同行的围观,他是怎么解释的:“她是我学生,最近压力比较大。”
做沈诚的二奶,温火是自愿的。
温火回神时已经被沈诚吻住了,她麻木的回应着,然后就被他咬了一口。她骤然弹开,摸着嘴唇,看着他。
温火眼皮动了下,没说话。
她确实想接近杨引楼,却不是沈诚想的那样,可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是又怎么样?”
沈诚拿开她的手,抹掉她嘴唇上他咬出的血,吃进嘴里,说:“我没对你发过火,你就当我没脾气?”
沈诚皱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有人说做学术,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傻子。
她不等沈诚搭茬,接着说:“那肯定是你带她参加过你的活动。为什么会带她参加活动?那必然是你们前一晚睡了。你可以跟她们睡,为什么不能跟我睡?”
温火呢,就是看起来像个傻子,其实是个疯子。
沈诚当下打了个电话,了解到她家地址,直接把她送回家了。
“我没有。”
温火很冷漠:“我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