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唯一的变化是,被江轻洗疼惜地看过后,自己好像不再排斥多余的性器,有时候洗澡,看着它安静的模样,会脸热地想到女人光裸的皮肤。
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去责怪的,言生又想,或许可以把她和江轻洗之间的关系当作成年人之间的肉体交易,谁都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刚刚问过我姐了,她同意我五一的时候来和你一起住一个晚上。”
那个人像江轻洗。
真正的问题是,自己不想要这个。
“哦,还没。”
“你怎么听着不太高兴?对了,你和她打过电话了吗?”
“喂喂,言生你还在吗?”
她们全都像江轻洗。
江轻洗并没有和自己说她要出差多久,按照傅青青的说法,大概五一也不会回来的,到时候,就有三周了。言生在心里默默地想,明明才过去了一周,那两个狼狈的夜晚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言生死死地盯着那盆植物,想象着江轻洗害羞的样子。
她的脑子一直在思索那个人像谁。
很容易。这很容易。言生突然呻吟了一声。
所以自己想从江轻洗那里得到什么呢?
之后,我会去做手术,一切就会顺理成章地消失。我会去上大学,去工作,接着遇见一个什么人,我们结婚或者不结婚,有小孩或者没有小孩,总之,和那个人一起做些什么事情,慢慢地,我们会有矛盾,于是我们去找一个感情顾问,他会说:“你们要坦诚相待,你们要多亲吻彼此,你们要给对方在特殊的日子里带一束花,你们有孩子吗?没有?可以要个孩子。养狗吗?没有?猫呢?如果你们喜欢……”吧啦吧啦,诸如此类。然后,我们和好了,养狗或者没养狗,生活继续,直到我们有了很多白头发,我们会挑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上街买一个冰激凌。嘲笑对方嘴唇上的痕迹。
“对啊,哎我跟你说,那是我姐一个前男友送给她的,后来他求婚了,然后我姐就害羞了,啧啧啧,女人啊。”傅青青听起来非常地惋惜。
或许我应该把它们忘掉,言生对自己说,然后等江轻洗出差回来的时候,乖乖地在她面前做一个需要被她照顾的小孩子,江轻洗喜欢的就是这样,不是吗。
够了,这简直毫无意义,她知道那个人像谁,从一开始就知道。
言生把视线转移到了江轻洗放在桌上的玻璃杯。
“嗯。”
经过江轻洗的卧室的时候,言生停了下来,看着敞开的卧室门,房间里的东西很少,看起来空荡荡的,白色的窗帘有点透明,波浪形的褶皱整整齐齐的,露出了被擦的一尘不染的玻璃。
言生松了手,从沙发上翻坐了起来,找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太好了。”
太贪心了。言生又叹了一口气,抽紧了卫衣的带子。
“言生?”
挂了电话,言生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看着绿油油的植物。
在女人卧室里表现出来的愤怒,其实只是对自己失控的行为的慌张。
停下来,言生慌张地警告自己,闭了闭眼睛,想往前走。
傅青青要开始了
“哦哦,那盆绿萝啊。”
“好。”
那里得到什么。
当然,一切看起来是江轻洗主动的,自己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地跟着本能去享受,去心安理得地索取。和江轻洗相差的十年岁月,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优势,自己逃避责任的理由,谁会责怪一个孩子呢?
言生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江轻洗再也不会回来了。
转身踢踢踏踏地往房间里走。
反应过来的时候,言生会迅速甩开某些想法,把脸放在喷头下长久地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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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记得江轻洗家里那盆绿色的植物吗?”
“那是绿萝?”
浇什么水,干死它算了。
“我姐啊。”
“什么?”
“客厅玻璃柜子上的那个,不到半米高,叶片有点像心形。”
“算了,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我姐那么宠你,你有空关心她一下就行,发个消息什么的。”
“喂。”
曾经离江轻洗越来越远的时候,有一个正大光明、合情合理的原因,但是现在开始和她靠近的时候,言生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解释,对女人解释,对所有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