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你从一开始便说,你讨厌他,又是为什么呢?其实我觉得,他为人并不坏,对我也很好,虽然……”
“妾身只是想来看看,秦姑娘究竟使得什么样的好手段,竟能让王爷将我们众姐妹皆数遣散!”
“果然是个仙子一样的美人,难怪能将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李朝雨:“什么?那他倒还干了件人事。”
“让她进来吧。”秦晚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听到她温温柔柔一席话,李朝雨大为感动,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呜呜,晚晚你太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李朝雨一辈子的好朋友!”
李朝雨听不得她对自己的好友出言不逊,怒道:“你再在这里胡言乱语,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难怪他说他受伤只是家常便饭。
虽然总是避重就轻,什么都不肯对她讲。
秦晚点点头:“嗯,没事的。”
她待在信王府三年。
“我原本见他长得人模人样,又年轻有为,还暗暗开心,可是后来发现,他这个人仗着自己身居高位,目中无人,态度很是傲慢。不仅如此,还是个好色之徒,建梁朝中皆知他的喜好,纷纷往他府上送人,他竟然也来者不拒,哼,真是令人不齿。”
李朝雨打开门走出去,大声喝问:“何人在外吵嚷?”
李朝雨愤愤道:“我是怕,我们俩的关系被那个混蛋挑拨离间。”
秦晚一阵默然。
难怪他说一个月就回来,却耽误了这么久。
可第一次被送入王府,见到传闻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信王时,他独自高坐在大堂上,一身华服,英俊无俦,冷眼瞧着台下宾客宴宴。
她一把甩开身旁拽着她的婢女,抬手理了理自己方才与人拉扯而凌乱的鬓发,看着秦晚,冷笑道:
“既然我从小便与他有了婚约,自然会对他格外注意一些。”
她坐在厅中,脸上看不出表情。
秦晚平静道:“你这是何必呢?冤有头,债有主,遣散你们的人,也不是我。”
秦晚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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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婢女匆匆上来禀报:“回六姑娘,是…是翠微阁的陈姨娘闹着要见见秦晚姑娘。”
陈姨娘说得凌厉,恨得切切。
她因为舞跳得好,便被他那双厌厌的眸子多
这三年来,深知信王的薄情寡辛。
李朝雨皱起眉,一脸厌恶:“她来做什么?你们信王府是这么没有规矩的吗?还不快将她轰出去。”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还带着点泼辣。
“我们南顺国呢,虽然只是个附庸小国,但与你们建梁大国世代交好,靠的便是政治联姻,比如之前的庄乐公主,也就是你们如今的先太后。而这一代,就是我和萧成烨,这还是庄乐公主生前的安排,快有十多年了。”
陈姨娘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
朝中各方大臣为了讨他的欢心,送来的女人一批接着一批,他身边的女人也就换了一个又一个,就连她,也是其中一人。
她不由凄凉地笑了:“是,秦姑娘说得是。妾身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去找王爷,不,莫说是王爷,就连王爷如今宠爱的秦姑娘你,妾身也只敢过来碍你两句的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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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没有说话。
李朝雨很是不耐:“有话快说,别在这阴阳怪气的。”
与她交心之后,李朝雨坐回去继续道:
陈姨娘讥讽道:“妾身特地过来,是向秦姑娘学习学习,取取经。”
原本她是没有多少想法的。
李朝雨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了,我跟他毕竟有那样一层关系。对了,我之前不告诉你,真的不是像萧成烨说的,我只是见你那样,不知道怎么开口。”
秦晚和李朝雨皆是一惊。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默默都吞进肚子里。
李朝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晚晚你是受了他的欺骗……”
李朝雨生性直爽,身为南顺六公主自小金尊玉贵地长大,不沾半点污浊,自然嫉恶如仇。
秦晚温柔地笑了笑,安抚她道:“怎么会呢?就算真是如此,我也能够理解的,毕竟人都有私心,你又没有做坏事,在西市那日与我素昧平生,还主动站出来为我说话。”
出身卑微,自然只能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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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被她说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是,王爷早就吩咐过了,不让任何人叨扰秦姑娘,只是陈姨娘一直强闯……奴婢这就去加派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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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嘲笑一声,还要开口,却被秦晚打断。
秦晚不愿再说下去,便换了个话头。
“晚晚你说,哪个好人家的女子能接受这样一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