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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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她以为也一样。

    她拉着他的胳膊,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吃饱以后,他们从餐厅出来。

    没过多久,他看了看侧视镜,慢慢减速,停靠下来。

    他从游戏机下来,向她走来,眉目上挑,神采飞扬。她迎着他注视自己的目光,笑得眉眼弯弯,肯定他的炫技。

    负一层是电玩城。电玩城很热闹,人群涌动,拳王、赛车、跳舞机、投篮机…他们兑换了100个代币,白露走到娃娃机前面,研究了一会,然后投币、移杆、确认,娃娃摇摇欲坠,她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

    白露看着人群中耀眼的他,想,自己是怎么回事呢?他在她身边学习工作的时候,她觉得好。他现在打游戏,她也觉得好。她觉得好的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周五放学,来接孩子的家长很多,学校门口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声音嘈杂。白露看了两眼,就转过头继续走路。她通常是先回福利院,完成作业的第二天下午或者晚上再过去陆明家。

    陆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

    这里的灯是暗色的光,有意营造出令人昏沉的舒适。这样的光落在他脸上,笼罩着他,是一种不真切的光亮。

    他脸上终于浮现和他年龄相符的少年意气,带着她走到拳皇的街机那里,只用了一个币,却不动如山,稳坐长凳。

    睥睨四方。

    停在路边的一辆车鸣了一声笛,白露的注意力便被吸引过去。驾驶位的窗户慢慢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白露让开了位置。

    &nbsp17岁

    她拉着周廷走了进去,挑了一组不那么花哨的。

    她也不气馁,接着看他。“那我们是直接回去吗?”回去小阁楼,回去陆明家。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词在舌尖滚动却说不出口,只敢模糊字眼,似乎怕暧昧被挑明。回去做什么呢?

    二三层是服装饰品。他们漫无目的地走。

    他从容不迫地给她夹菜,他吃饭向来是这样安静。

    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摘下书包,他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书包。

    白露的眼睛亮了。

    她看着他笑,“今天怎么会来接我?”笑意盎然。

    车门关上。

    她坐在他旁边,能闻到他身上有种清洌的气味。这样的距离,令她安心。

    爪子松了,没中,她向着陆明吐吐舌头。

    白露很少和陆明出来逛街,他们经常是呆在房间里学习,闲暇时间是一起去超市大采购。白露喜欢去超市,兜兜转转买下各类生活用品让她有种认真生活的幸福,而现在和陆明逛街更让她觉得满足。

    时间很快来到下周。这一周时间过得飞快,白露心里有隐秘的期待,每天都期待着睁开眼睛就是周六日。她知道只能是这周了。再下一周,陆明就要回学校开学了。

    机器似乎闲置了挺久的,白露也不嫌弃。

    白露心里雀跃起来,有小鹿乱撞。她迈动脚步,朝着他走过去。

    白露眼角瞥见一家店,她顿住。

    他们在一张四方桌上落座。

    他目不斜视,推了一下档位便上路了:“我和院长妈妈说了,今晚要做测试,准备好资料做好网上报名。所以你会在我这边过夜。”声音平稳,并不因为她的眼神而有任何波澜。

    是一个购物广场。新开业的,在他们的小县城算是比较新奇,之前白露也在班里听同学们叽叽喳喳提起过,有这里有很多新奇的玩意。

    最后成品出来的时候,简简单单的背景前,男孩子英俊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气定神闲,女孩子看着镜头,笑得开心,满脸胶原蛋白,青春靓丽。很是般配,白露很是珍惜地将照片藏进了书包。

    很快有侍者拿着菜单上来,其实白露没有太多记忆关于今晚吃了什么,只记得上菜很快,她拿着筷子吃饭,筷子碰撞声她都怕惊扰了此时的氛围。

    她便安然入座。

    在角落处有一台机器,是可以拍大头贴的自拍机。只需要十块钱就可以拍一组。

    周围围着一群男孩子,看着他操作,轰然叫好。

    她点点头,车里一时陷入静默。

    陆明迎着她期待的目光难得有些窘迫。“我没抓过,我试试?”

    外面的景色刷一下往后倒推了。

    他轻声开口,语气带上几分轻松:“不,我们先去吃饭。”

    “哈哈哈。”她肆无忌惮地露出嘲笑声。

    结果没有变。

    他不明所以,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黑色。”他的衣服常年是黑白灰三色,简单易搭配。

    一次次投币、摇杆、确认。

    她走过第一个红绿灯口,要去对面坐公交车。

    然后拔下车钥匙,对着她说:“走吧。”

    接着又走到极速赛车那里,驰骋赛道。引擎轰鸣,加速、漂移、甩尾过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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