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爬上床,抱着床沿等待睡意。这两个人背对着背睡觉,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可长久以来,他们想的都是同样的事:
德威攥着裤袋里一点钱,撑着身体去了集市,临走前没有忘记把天使藏到里面去,以免有居心叵测之人对她做不好的事情。
德威看着她的背影,低吼一声扑上去,惊得她缩起脖子蜷成一团,却很快被德威拉开手脚抵在地上。
她实在是老了,又瘦又小,白肉系在骨头上摇摇欲坠,像一团摆在角落里受了潮的棉花糖,上面有星点霉斑。
安娜,他的妻子,这个可怜的老女人正坐在床边出神,她比德威还要大了十岁,是个早就丧夫的寡妇,不情不愿和他搭了伙。
“怎么的,神听你的了?”行人三三两两笑了起来,笑过就忘,转身离去。
她美丽、洁白、纯净,
为什么会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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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帘外钻进来,吹得她发冷,如同枯井般干涸的身体更僵硬了,她感觉自己的阴道里被人放进了一堆砂糖,她试图用身体把它焐成甜甜的汁,可一粒粒的玻璃渣只是碾磨着她的肉体,从不遂她的愿。
他穿上裤子,死人一样看着坐回床上的老妇人。
以后一直要这样吗?
德威受不了这老太太的叫声,不甘心似的狠狠撞了两下,将精液吐到她的体内,他刚刚拔出软肉,手指赶忙堵住那小小的洞口,一点白浊仍然漏了出来,顺着妇人张开的股沟滴到地上。
为什么是我这样?
她必是神使。
德威顿住了脚步,狠狠瞪过去,他喘着粗气:“你懂什么!神现在也说了我要有孩子了!”
安娜抽搐着,羔羊一样发出微弱却尖锐的叫声,性器疲软短小,毫无一丝快感地戳捣她的肉壁,她身体衰颓但感觉仍然敏锐,随着下体的抽动一下一下吸着气。
天使轻飘飘的,仿佛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将她托起,德威没怎么费力气便把她带到了附近一个小破屋里,这屋子很陈旧,许久没有水手或渔人用过了,只有他还会光顾这个地方,就像怜悯他自己一样。
月光缓缓移到他那把生了锈的斧头上,刀刃卷曲破损,却与月亮附和,跳起寂静之舞。月亮是残缺的,刀也是残缺的,人也是残缺的。
“还没,快了。”德威低着头回答到,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神,神,神……德威在心底呢喃着。
神派使者来了,却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只有我和神有缘。
德威解下裤子,静脉曲张的手握着软软一条肉塞到老妇的阴道里,年老的女性生殖器像一个荒芜的山洞,附近毛发稀疏塌软,毫无生机可言。
“德威,听说你要有孩子了?”
天使真美啊,德威突然想到,他意识到这种想法对神不够尊敬,迅速跪到一旁不敢妄想,从自己的外衣上扯下一截布搭在了天使裸露的躯体上,可看上去还是不够,这一点布料盖了比不盖还要欲说还休。
德威瞪着地板沉默地想,他稀奇古怪地念叨着,又想到了小破屋里平躺微笑的天使,黑色的长发、精巧的手足、水一般的眼眸……他呼吸一滞,逐渐加快脚步回到家里,黑粗的手掀开油乎乎的布帘子,鞋子拖在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噪声。
店主挑挑眉:“怀上了?”
门口有一阵异动,他想到了什么,目光一热出去探寻,而海风腥咸,沉夜寂寂,空无一物。
在曝晒与浪涌中起伏,却毫发无损,
安娜比德威更早放弃纠结,她父母双亡,没有其他亲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却夭折,没多久她的丈夫也去世了,这些问题似乎从她生长以来就一直伴随着她。她嫁给了德威,忍受他时不时的暴躁脾气,大部分时候用她那双巧手给自己的生活编织一些色彩,世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一个女人漂上了岸。
天使需要我,然后就会满足我的愿望,他想。
德威快步走着,谁也不理,来到布料店,因为买不起成品衣服,便要了一块新布自己改,他又矮又老抱着新布有些滑稽,店主打趣他:“德威啊,给你家的安娜买新衣服了?”
一路上,男人们女人们都在问他,他低着头笑笑,不多说什么,人们将信将疑,权当听了个笑话。
德威从床上蹦坐起来,床板猛地一弹,惊扰了老妇人的浅眠。她看见德威匆匆忙忙裹上衣服
“神父早说了,是上帝不允许你生,你怎么能有孩子呢?”不知是谁裹在人群里问道。
店主点点头,心想这七、八月还真是一件接一件的怪事。
她想,这也是一件厉害的事情。
“我们快要有小孩了。”德威看着他笑了笑。
德威救下这个女人,跪在她的身旁祷告。
德威睁着眼睛等待身体无法支撑,茫茫夜色里他冷得像一块石头,从内到外,他任由自己冷着,什么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