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微弱而明亮，或许这才是她让他不爽，想天天揍她的原因。
她黑色眼睛熠熠盯着路德，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你还想再来？”
见月对自己说，再等一段时间。
“你……”路德摸着自己的脸，“你不过是一个雌性！怎么敢打我！”
见月爬了起来，她的脸满是伤痕，裤子上也多了许多划痕。
路德知道见月是雌性，力量肯定没有他强。在无聊的时候，他常常会找见月“玩”，美名其曰练习捕食。会动会跑会叫的沙包更能刺激他的血性。
雄豹的幼崽居高临下看着见月，他们的村落向来不欢迎外人。
“以后你会道歉的。”见月截住了他的话，面对他挥舞的拳头毫不畏惧，转身走了。
屋外见月看到莫里斯心满意足地出了门，脸上带着还没有消退的情欲。他是路德的父亲，也是这里的村长，他接受了川凛的请求，同时也毁了他。
她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明亮，多数时冷漠坚毅，路德却能窥探出里面的光芒。
莫里斯挑下浓眉，自己和雌性较什么劲，太可笑了。于是赏了她一个眼角——脸上的伤一定是路德打的，他家小子什么都不错，对待雌性这方面却不像他。
幼崽伸出手，却被见月一把抓住。
是被揍久了，产生了抗揍体？见月看着水面的倒影，唇边突然有一阵凉意，是川凛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她的伤口。
回家前见月去河边洗了把脸，将衣服上的尘土洗去，又打了一桶水。
他低低咳了几声，声音喑哑，抬头对她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脸色是病态的白，双颊却带着一丝潮红，额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面容柔美，雌雄莫辨。
“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到底没能让路德道歉，却也把对方揍的不轻，两人一个鼻青，一个脸肿。
见月闻着唇畔清凉的薄荷味，不动声色地偷窥着川凛一丝不挂的肉体，心中蹿腾出一丝燥热的火苗，口干舌燥，她舔着干裂的唇，不小心碰到了川凛的指尖。
这哪会有猴子？分明是在撒谎，川凛不傻，看到见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知道她不想说，也没再追问。
莫里斯停下步伐，作为雄性豹人，他对挑衅的气息很敏感，目光威吓，金色竖瞳锐利。
她看着他水中的影子，纤长的睫毛下是他眼底的疼惜。
见月点了点头，低头搓揉着毛巾。她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嘴角的一条结痂还没有消退。
她一愣，感到浑身发烫，脸要烧起来似的，心中揣揣，生怕被川凛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攥着毛巾僵在原地。
门没有合上，虚虚掩着，强烈的麝香从狭隘的屋内向外弥漫，见月将门合上，先开了窗，把水桶提到床边。
见月用一种隐忍不发地眼神看他，眼底郁结不化。
他露出锋利的牙齿，“我可是村长的儿子！要是我不开心了，你和你的婊子妈都得滚蛋。”
见月会痛，但她不会哭也不会叫。豹人的村落本来就容不下他们，她和川凛只是过客。
她已经等了很久了。
石子贴颊而过，见月撇过头，顺手将黑发扎起。
他从枕头下拿出软膏，支着上半身，伸手将软膏抹在见月的嘴角，一边抹一边轻轻吹气，“疼吗？”
棉被顺着川凛的背脊滑下，露出一身雪肌玉骨，胸前两点茱萸敞亮，上面淋着未干的津液，如石榴般亮晶晶。
“月儿，你今天回来的很早。”
现在还不行。
气压低迷。路德突然感到一丝凉意，退了几步，野兽幼崽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心情很差，最好下次再来找她麻烦。
见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静地说，“我不仅打了，还和你不相上下，但重点不是这个。道歉。”
川凛趴在床上，听到见月的脚步声后，用被子遮了清瘦的后背，他垂着头，乌发盖在脸上，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后颈。
“你妈是个婊子，你是个小婊子。”
川凛坦然收手，将被子裹回自己身上，像是一只
“他不是。”
“谁欺负你了？”
 暗娼（1）—兽人雌性养父（?)x养女
“哼。”路德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他没有再动手，“今天先饶了你，以后……”
见月冷漠地看着他，两人互相凝视了一会。
她和川凛的房子处在豹人村落和狼人村落的接壤处，环境很差，屋里只放得下一张床，也只有一张床。
他心里大致有些头绪，也知道村内的人如何看他，娼妓、婊子，残缺的雌性。他早就习惯了这些称呼，只是委屈了见月，跟着他受累。
见月咬着唇瓣，委屈道：“猴子。”
十四岁的少女如幼枝抽条，纤细高挑，脸色苍白，有一股营养不良的病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