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总之里面沉默了一会。
【现在】
 (驱动星球)茵迪丝x伊兰斯4
他没说话。
“让我们再来演习一边。”李殊看着手上的档案，上面立着一个男人的立模。
一名带着宽大兜帽的牧师对她们进行盘查，面具遮盖住了他的脸。
据可靠情报，Y是整个犯罪集团的二把手，来历神秘，无可捉摸。明眼人都能看出“狄奥尼索斯”对他的信任。有人说他是个男人，也有人说她是个女人。
云层被剥开，露出了高耸的塔尖，白色城堡俨然矗立在小星行的中央，城镇如同黏在蜘蛛网上的飞蚊，以细微的河流紧密相连。一群白鸽拍打着双翼在空中盘旋，孩童在街道上奔跑，川流不息的人群，古老陈旧的建筑中，喧闹的声音近在咫尺。
空的，地下什么都没有，只有属于爱丽丝的兔子洞。
珍妮……珍妮……她找到了墓碑……
苍老的声音带上一点满足的意味，“不错，如果你坚持，我会帮你说服他，但我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
“他同意了？”
母亲的死亡、父亲的离去、狗的死亡、不可言说的文字以及有限的村庄。
李殊想起了海茵丝的话：“祝你们旅途愉快，自由发挥。”
茵迪丝颤抖着张开了苍白的唇，“我和它……一样吗？”
据可靠消息，近三年的“生意”都是Y在代劳。
“身高九尺六，姜黄色的短发，绿眼珠……”她看着飞船上自己的倒影，一个十分成功的男士，身价不菲，大腹便便。
茵迪丝脸色发青。
破碎的记忆沿着平整的边沿相互接壤，戛然而止的音乐如同前赴后继的暴风雨，充斥着她空荡而模糊的意识，形成了一股绵延的流体。
女人沉默地看着茵迪丝刨开泥土。
她想起了那片被誉为是“游乐场所”的森林，其实它很小，没有湖泊也没有书上说的鱼或者鸟，但是她从没有走出过它的边界，入口就是出口，是一个完满的圆。
李殊一手搂着茵迪丝的腰，轻佻地玩着她耳边的发丝，手指顺势而下，划过她的耳垂，在她的赤裸的皮肤上打转。
现在，她们有两个小金人了。
至于真正的艾德曼·克劳德，李殊毫不担心，海茵丝一定会完美解决，他从不出错。
苍老的声音说：“你没有参加成年礼。”
她想起了逝去的母亲，突然离去的父亲。那个夜晚是真的吗？茵迪丝恍惚地凝视着齿轮摩擦出的火花，朦胧地想起了那个黑夜。
“显而易见。”他说道，声音是她从没听过的淡漠和嘲弄。
苍老的声音又说：“家畜始终是要被出售的，这么干毫无意义，就像豢养一头牛或者一只狗，快乐只是暂时的，它们压根就不明白主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亲爱的，我是在心疼你。”
一块块的拼图沿着原本的缝隙互相拼接，形成了融贯的图像。
“总不可能是海茵丝吧？”李殊想到，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别怕，我们来做一组深呼吸。”李殊用着艾德曼和馒头一样的脸，俏皮地眨了眨眼。
李殊意识到她对自己的脸有着很大的偏见。谁不是呢？她皱着眉，倒影也跟着愁眉不展，她捏了捏脸上的肉，手感不错。
李殊轻蔑地抬了抬下巴，拇指上镶嵌着金属十字架的戒指闪闪发光，语气傲慢：“让Y出来见我。”
茵迪丝眼中透露着痴迷的色彩，活像是胸大无脑的性爱机器人，准备当场撩起裙子来一发。
好演员，奥斯卡小金人是你的囊中之物。
城门缓缓打开，发出了陈旧不堪的声音，一只白色的小狗贴着门缝隙跑了出来，
驯养是失去獠牙的野兽，褪去荆棘的玫瑰。可他们生来就是柔弱的，温顺的，懵懂地感知着周围。
她不再害怕死亡，急急奔向母亲的坟墓。
“他做事很果断，不留把柄。是个狡猾的对手。”
他彬彬有礼地说道： “先生和女士，请出示邀请函。”
【过去】
牧师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标准地微笑着，“欢迎两位尊贵的客人来到白色城堡。”
茵迪丝扮演的是艾德曼·克劳德的情人。正式的说法是半机械化仿生人，不过性爱机器人的叫法更加普遍。她有些僵硬地挽着李殊的臂膀，看上去倒像那么回事。
牧师没有感到冒犯，他再一次复述，声音平静：“请出示邀请函。”
飞船在进入大气层时受到了拦截，两人被彬彬有礼地请到一艘隐形飞行器上。
茵迪丝配合地站在李殊的身边，她染了金色的短发，湖蓝色的眼睛变成绿宝石。
“白色城堡已经不安全了，有人查到了我们的运输通道，过不了多久这个驯养场就会被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