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照片不能P吗。”
“我平常连宿舍门都不出,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殺气,白楚楚接着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英泽连灌了几口冰水后又晃了晃头,像是才清醒过来,他侧过头去面带不悦地问:“坐那么远做什么。”
“你...你别瞎说。”白楚楚有些动摇了,陆英泽确实是个死宅,就连跟她出去都要她求爷爷告奶奶的。
“还是说,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睡了你?”陆英泽这个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嘴特贫。
偏偏他嫌一句太少,继续道:“我可不像你,结了婚有对象接。下车。”
“你..你少来,那照片是怎么回事?”好在她并未饮酒,脑子十分清醒。
陆英泽舔舔唇,这口红怎么有股巧克力味,太甜了吧。
却被陆英泽抓住,“打了人至少要道歉吧。”
这样乖巧的白楚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好家伙,这是照搬电视剧台词来对付我了。陆英泽冷笑。
“你要不信,去问问我宿舍其他人,除了跟你出去我是不是都呆在宿舍里。”
“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钥匙还你。”
陆英泽得意地笑了,“行。”
白楚楚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凑近了些。
陆英泽看着她有些红的脸,颇觉有趣,“怎么?我没做过的事情叫我认,你做过的你不认?”
但她还是摇头道:“不用。”
白楚楚:“...”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你现在才来问。
白楚楚从来没有这样无所适从过,她坐在沙发最角落处,离陆英泽有一米多远。
陆英泽此刻只觉通体舒畅,头也不疼了,甚至不需要过脑子就回道:“那我现在在你面前脱光了跟你拍张照片,是不是我给郑达戴绿帽了?”
白楚楚直到开到A大附近都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脑子一热就真的给陆英泽做了代驾。
白楚楚不负他望:“你相信我,我跟他就是...”
白楚楚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道:“我当然会去问...”
白楚楚被他吓得又坐回原位:“我跟他没什么的...”
电视上正在转播不同地方的跨年盛景,因还有近十分钟才到十二点,屏幕里传来的多是主持人庆贺新春的声音。
-他还记得我每年都要守零点。
他烦躁地解开袖口纽扣,将袖子挽到手肘处,定定地看着她,“你跟他结婚了。”
“接着说。”他倒要看看,下一句是不是“你相信我巴拉巴拉...”
“白楚楚,你可真行啊你。”
-靠,喝酒果然误事。
白楚楚知道他是在挤兑自己,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他笑完又望向她的眼睛,掰着手指数:“说起来,你为这点子虚乌有的事打了我两巴掌,叫我滚了三次,甚至还没跟我分手就跟别人结婚。”
“我不知道照片是怎么回事,但大四那年我只跟你和跟宿舍的人出去过,我异性恋,总不可能是跟舍友睡了让你气成这样吧。”
白楚楚也觉得他嘴贱,“你不用说些有的没的,你确实是脱光光的...”
陆英泽下了车走出几步去,没听见白楚楚的声音,才扭头问她:“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
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哎,我说,我这正好有电话,我来打,你来问?”
白楚楚忙摆摆手,启动车子:“你到家了,那我先走了。”
耳边传来陆英泽藏笑的声音:“你开我的车,我怎么办?”
两句话让白楚楚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由着他亲。
陆英泽重重地放下瓶子打断了她的话。
思及二人分开的原因,陆英泽拉下脸来。
陆英泽打开电视后又去洗了把脸,再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水来,递一瓶给白楚楚。
 怦怦(七)
-------------------------------------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
陆英泽不悦地指指手表:“要十二点了,快点,你不是最爱凑这种热闹?”
陆英泽觉得这句台词很熟悉,好像几年前她看的那些剧里面经常出现这句话,场景往往是老婆捉奸,老公/小三解释。
“不道歉也行,我喝了酒没法开车,正好缺个代驾。上来。”
陆英泽不说话,她也不敢说话。
于是他的脸可见地彻底黑下去。
白楚楚到底还是跟着他上了楼,公寓并不大,两室一厅,连家具也没几件。
白楚楚看着陆英泽突然臭着脸看她,语气不善:“这么晚了你不用跟郑达说一声?”
陆英泽脸更臭了,怎么,这是经常夜不归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