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桐没有像往常那样累得睡着，翻个身，看他在灶台前收拾，把那件沾了酱汁的衬衫当抹布清理台面，又把糯米泡在水盆里。
孟峄在她身体里又深又缓地动，温柔得要了她的命，她在水火煎熬中感觉到他的心跳，一下下，随着沉着的攻击传递给她，她好像长出第二颗心脏，覆盖了自己的心跳，让她以为连心都听他的话。
几分钟后，他拿着新买的礼盒回来，被子隆起的小丘朝台灯挪动，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好奇：“什么呀？”
伸手把水龙头调到红色那边，觉得可以了，孟峄立刻倒退三步。
孟峄一口咬在她脖子上，身下一震，良久归于平静，睫底的眸光化成一汪暖水：“想要我回来过节，是不是？”
没有人管。
席桐往被子里一缩，将自己裹成个球：“你要是跟我睡，只能抱抱我，不许干别的，我明天要早起包粽子。”
孟峄弄完，看眼挂钟，快到十一点，让她洗澡上床。
席桐松开被子，双臂大大地张开，见他不为所动，就鼓起勇气去抱他，头发上幽幽的香味撩动他眼睑，像夏天傍晚荷塘边的风。
他的汗水滴在她挺立的乳尖，她仰起修长的脖子，指甲抠进他疤痕交错的背，甬道爆发出一阵绵长而剧烈的紧缩，含住他快乐地啜泣。
孟峄喜欢看她迷离的神情，听她喊他的名字，更喜欢她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体只为他打开，邀请他在深处驰骋冲刺。
两具身躯融合成一具，腰肢逐渐癫狂，炉子上的锅盖噗地一声跳起来，铛啷啷响，浓郁的叉烧香气弥漫在屋里，酱汁从锅沿流出。
慢到足够让他再硬起来了。
席桐浑然不觉，洗完后四肢乏力，靠在玻璃上，裹着浴巾伸手让他抱到房间里去。
孟狗千不好万不好，你们不能说他不勤快，他做家务比我妈还利索。
孟峄看她完全不长记性，而且懒出毛病来了，把他使唤得异常熟练。浴室到她房间才几步路啊，她都走不动？
孟峄被绞得发疯，她太紧了，太软了，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骨骼皮肉是他不爱的，他被她掐得越痛就越兴奋，但理智始终占据上风——即使他弄湿了她，又戴了套减少摩擦，还是怕让她疼。
孟峄按住她的背，压下来。
他从来不跟她一起洗淋浴，那水温要把他烫破皮了，她看起来皮薄肉嫩的，怎么就不怕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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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峄把火关了，把她抱到沙发上，拥了半晌，自己去收拾台子，吃了半碗早就坨了的面。
她坐在凳子上，被水温一激：“好凉！”
他厮磨着她光滑滚烫的耳后，交颈缠绵，“我明天哪里都不去。我想吃甜粽子，和你一样甜的。”
席桐窝在沙发上不想动，他清楚她每次做完都会有点猫脾气，就耐心把她抱到楼上浴室，打开莲蓬头：“可以洗了。”
席桐用一种看娇生惯养小男生的眼神看着他，孟峄若无其事去另一头冲澡了。他冲好了，席桐在抹护发素，他去浴缸泡了会儿，席桐还在慢吞吞搽精油。
女孩子洗澡的程序都这么复杂吗？
孟峄皱眉：“烫。”
他作势要把盒子收到抽屉里，席桐又往他身边挪了挪，“给我看看嘛，看一眼嘛。”
顶，撕破静夜。
她抱了只一秒钟，就发现上当了。
他应了一声，没把人抱房间里，而是扔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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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在一起总是忍不住，宁愿眼不见为净，用出差开会转移注意。忍了这么长时间，他快憋出毛病了。
她抱着他，在晃动中眯起眼，被他吮得水润的唇瓣微张，有点儿委屈地呻吟：“……嗯……你，你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呀……别……别顶那里……”
他是真的怕，上一次结束时看到她流血，掏空精力都没睡着，找医生被医生骂，去药店被药剂师骂，回来给她上药，觉得就是她想把他用铁锅炖了喝汤也不是不可以，怎么也得把她想吃的东西做出来。
他已经有好多天没释放过了。
孟峄嗯了一下，在桌上的公文包里翻着，没找到，想起放在楼下了。
这章甜吧？
“嗯……叉烧煮好了。”
又来这套，事后献殷勤。
她被他弄得倦怠慵懒，把一切都忘了，“抱抱。”
“怎么了？”她眨着眼睛，他今天居然放过她，没跟她一起洗。
眼中不过彼此，疆场不过方寸。
哼。
孟峄衔住她的唇，喃喃：“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在会场想跟我说什么？”
孟峄说：“你让我抱一下，我就让你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