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消失前拜托我好生照料你,我当时因为无法接受她的离去,也为了封印宋河耗尽了道法,也需要再次闭关,便想办法把宋河留在了宫中,让众人只以为宋河是宫女生下来的女儿。”
“对,我本想直接救你,然后带你离去,却看见你对邺王的执念太深,若是直接带你走,你肯定不愿意。”
对,如今皇帝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有踏足后宫。
“嬷嬷..”怪不得这个嬷嬷每晚都会来看她,在所有人都忘记她的时候,给她送吃的。
“当初我答应你母亲好好照料你,没做到,现如今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我见他带着你上朝,在你不在的时候同皇帝据理力争不愿立后,我才愿意相信,他终究是和皇帝不同的。”
“想来也是可笑,当初我去问他,他不愿回忆起,而如今在权力巅峰站了大半辈子,乏了,才大费周章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替他脑海里的女子描摹容颜。”
宋慎远拱手行李,“谢过先生,从此您便是在下的恩人,在下愿把先生奉为上宾。”
“我与她意识到天道对于雪女的痛苦,想让你逃脱这个命运,便倾尽我二人之力封印了宋河作为雪女的血脉。”
“罢了。”钦天监抬手拒绝,“臣已经老了,红尘之事也牵扯太过,改回去清休了,待王爷继位,便放臣回去吧。”
“我担忧你会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在朝廷上静观其变。”
他装手合十,闭上眼睛,念着咒语,寸寸蓝光从他手中如蚕丝一般缠绕住宋河,一直到把宋河全身包裹着,像是即将破蛹而出的茧,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那些丝线遂成了星星点点的尘土,宋河再次睁开眼睛时,手腕间的莲花不见了。
“一年前那一场大雪把正在闭关的我唤醒,我意识到宋河出事了。”
“日后你便生老病死与凡人无异。”钦天监看着有些面色苍白,但依旧笑着说。
“我只是应付着他,却化身嬷嬷每日去宫中看望你。”
“正好这个时候皇帝正在广招方士与能人异士。”
“我探知宋河在宫中,以为皇帝沉迷于丹药,便来到宫中,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回忆起了自己记忆里有一个模糊的女子,要让所有方士替他描摹出那女子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