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快把被子盖好。”魏雪看她半截后背都露在被窝外,连忙说。
讨论完,魏雪和程晓冬放心不下汪沛,就买了东西,由魏雪来看看汪沛。魏雪在汪沛寝室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慌忙找了宿管阿姨来开门。
严格意义上讲,这是汪沛在大学交到的第一波朋友。
汪沛压下想哭的冲动,对魏雪挤出一个笑脸,扯着破锣嗓子说:“我没事啦,学姐别担心。”
忽然想到今天梁见殊的话,又看了看安静的微信列表,自嘲地笑了笑。
头沉的像灌了一脑壳的水银一样,不仅胀痛,脑子好像也迟钝了起来。汪沛逼自己灌了一大杯热水,爬上床捂紧被子接着发汗。
汪沛点开微信,向魏雪和程晓冬道了谢,心里暖融融的。
魏雪给她带了感冒药、降温贴、润喉糖,还有一些饼干馍片之类可以充饥的东西。
却只剩下这两句。
魏雪再三叮嘱汪沛好好休息之后才离开。
“老梁不会说话,但他也是不想让你折腾自己,没有别的意思。”魏雪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你完全没有拖后腿,真的,不用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汪沛合上手机,继续闭目养神。
汪沛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现实够理智了。可是她还是自作多情地产生这种似乎离他更近一步的错觉。可事实就是,对梁见殊而言,肉体的负距离并不曾分毫的拉近关系上的距离。自己之于他,大概就是做项目时的廉价劳动力,做爱时的契约泄欲工具而已。
所幸,汪沛发汗的成果不错,量了量体温,烧已经退了大半。
再次醒来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汪沛费力地撑着床向下看,发现是魏雪带着宿管阿姨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