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清早的被夸奖立项书写得不错，其实也不赖？虽然是实用意义上的那种不赖。
这是被梁神夸了？
也就不到一千字的背景，梁见殊看的很细，且一脸严肃。汪沛在一旁等着，原本还比较有信心，结果越等越紧张。
这么想心里倒是舒坦多了。
汪沛平静地注视了转账页面几秒，然后点了退还。
没想到梁见殊和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改立项书，简直想给梁见殊的学术精神搬个奖。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在餐桌上开着电脑看文献的梁见殊。
自己好像很主动？实在是，假酒害人啊！汪沛有那么几秒钟想要就这么消失在被子里。
 微晴
“噢……研究背景已经写完了，研究现状分析与评价还在整理。”汪沛连忙汇报自己目前的进度。
可是实用意义上的不赖本身就非常不赖。
汪沛磨磨蹭蹭洗漱完，随手捏了一盒牛奶，挑了餐桌上和梁见殊对角线的位置坐下
想到这里，汪沛不觉恨恨地咬住吸管。
“谢谢学长！”利落地道了谢，汪沛立刻干劲十足地挂上VPN开始上数据库。
“嗯？”汪沛愣了愣才意识到梁见殊是在和自己说话。
两腿间的肿痛存在感极强，汪沛脑中不可避免地划过一些昨晚零星的记忆碎片，隐约想起梁见殊抱着半虚脱的自己放回床上时终于忍不住了，立刻用被子捂住半张脸。
刚打开微信就看到汪致明的大名还明晃晃的停在聊天列表最顶端。点开看看，最后一条消息依然是鲜红的1000块转账，但昨天那种血气直往头顶冲的愤怒倒是不再有了。
一边紧张地抠自己的手指头，一边心里不由得想起来很早之前看过的知乎问题：“初夜过后第二天醒来，男方做什么最能让人感动？“答案五花八门，有的说做早餐，有的说醒来甜甜地吻额头，有的干脆说趁着大早上阳气重再来一发。
“好，麻烦学长。”汪沛急忙回房间拿出电脑，把文稿发给梁见殊。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倒也没那么无法接受。
喝完牛奶，汪沛叼着吸管打算刷刷手机。
餐桌上一个专心看文献，一个一边发愣一边啜牛奶，倒是都心照不宣地避免了说话。
如果不是梁见殊，如果不是她和梁见殊的这层特殊的地下关系，估计她也会不知道接下来怎么面对对方才好。
“立项书第一部分进度怎么样了？”梁见殊突然开口。
汪沛实在想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儿，昨天晚上究竟为什么像傻逼一样又是置气又是借酒消愁，最后还以一场奇怪的肉体关系草草收尾的。
“总体来说写的不错，我个人认为再加一些统计数据进去会更好，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我标出来，等下发给你。“
“嗯，早上好。”梁见殊活动活动肩膀：“茶几上有面包和牛奶，可以先垫垫，等他们醒了我们再去正经吃饭。“
“不客气，下次设好分组。“没有愤怒，也没有暗讽，只是简简单单的陈述事实而已。
有点甜是怎么肥四。
”哦好。“
***
或许是过于劳累，汪沛难得的一夜无梦，以极高的睡眠质量一觉睡到了天亮，常年早起养成的生物钟还是让她在七点过两分的时候准时醒来。
正因为梁见殊是如此公私分明的人，倒是没什么好尴尬的。反正他们的关系是早就契约好的，反正她心理也没鬼，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
“稍微有点慢。”梁见殊推了推眼镜，“背景先发给我，我看看。”
坦白说，有点开心。
生气伤肝，酒精伤脑子，好像就只有做爱来的又爽利又无害，稳赚不赔。
汪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我是谁我在哪。
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学商科的，大家都现实些，不要因为一些无聊的肉体关系降低了合作的效率。
“学长早上好啊。”汪沛坦荡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