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晕。
选择恐惧症怎么办？
经理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点头哈腰道，又侧头朝酒保使了个眼色，让人赶紧把端来的烈酒给撤下去。
纪白咬着食指，嗯了好半天。
房间大得可怕，她仅剩的一点意识让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书包里还剩多少钞票，够她支付一晚总统套房的价钱。
经理看向她身后，是询问的眼神。
就是人有点愣。
除了给她指路，带她坐电梯，然后到了某一层。
硬硬的。
光线太暗了，看不清长相，但身材看起来不错，希望技术过关。
还换了衣服。
迟迟没有回话。
嚯，好家伙，全喝光了。
经理的视线回到她身上，咽了口唾沫，立马道：“你跟着……他走吧，他……带你去。”
昏暗的灯光下，那张清纯的脸，说着大胆的话。
钞票被转移到托盘里。
鸭子终于说话了。
要不……
他们也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行吧。
“纪小姐……您看，可还满意？”
再看看矮几。
头顶五彩的光球转来转去，紫色的光照亮那双眸子，里面水汽弥漫。
经理效率极高，一水儿的白衬衫列成一排，供纪白挑选。
二人一路上安静得有些诡异。
小姑娘扬了扬下巴，“看下面。”
面前的男人回过头看她一眼，掏出张卡刷开了她身侧的一扇门。
“这些够吗。”
品味不错。
“就你了。”纪白眯了眯眼，仔细打量着那只鸭。
走到落地窗前，低头，脚下是漂浮的霓虹。
她转了好几个房间，都没看见带床的。
书包被随便扔到地毯上，她开始参观起来。
她的心跳了一下，刚才莫名被一只鸭的眼神给吓到了呢。
纪白走向那只鸭，鼻尖闻到一股香味。
“小妹妹，我们这里可不提供未成年服务。”
电梯在她身后悄然阖上。
经理摸了摸鼻子，还以为是张银行卡，刚笑嘻嘻地捡起来，对着灯光一照。
纪白此时已经有些上头了，脑袋昏沉，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数十扇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色房门，门上也没有房间号。
娘啊……
纪白回头，看见经理像只鸡似的，缩在一旁。
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我要长的好看技术好的。”小姑娘摸着下巴，又添了一句：“邻家大哥哥类型的。”
台球桌……健身房……还有可以供二三十人开会的会议室。
如果他眼神没坏的话，少女胸前别着的徽章好像是某个学校。
 1、18岁成人礼
“开间房？”
还是不看了。
“……小妹妹你还在读书吧？”
气鼓鼓地走到客厅，正巧鸭洗完澡出来了，水汽在他身后弥漫。
很好闻的木质香。
“2002……卧槽？”
经理招了招手，酒保立马将酒放下。
白衬衫，格子短裙。
哦，行。
点只鸭还磨磨蹭蹭的，刚还夸你呢！
酒保加上别的鸭子早发现了，只是都不敢出声。
他看见，小姑娘从书包里掏出钞票，一摞一摞地累在矮几上。
怎么还结巴了。
“咯噔。”
她站起身，单肩背起书包，打了个哈欠。
“……”
“我先去洗个澡。”
她可是顾客啊，是上帝啊，这只鸭到底懂没懂？
卧室在哪？
她懂，这样的职业，这点操守还是要的。
“你……怎么了？”纪白皱起眉头，不耐烦道。
没想到一回头被什么东西砸了个正着。
她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又故作老成，“嗯。”了一声。
纪白抽出他手中的身份证，放回包包里。
“经理？”
还挺上道，知道邻家大哥哥的标配是白衬衫。
芊芊玉指指向了最右边靠门的那个男人。
经理顺着一看，差点吓出心脏病。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口
那只鸭呢？她要找他们老板去。
我的天，难道套房里没床？？
“我们……去哪间？”
声音还挺好听？
“纪……白。”
还挺爱干净？
“今天刚满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