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一眨眼就能雨过天晴，陆皓楠摸不透她。
不怪你怪谁。程敏不住想，男人真烦。然而这个念头并没有令她唇角的弧度变得平缓。
陆皓楠并不是突然进来，是她想事情想得太专注，这才没发现他。程敏总有理，他就认下了，“嗯，怪我。”
还在念中学的时候，程敏每天都得照两三次镜子。尤其是洗澡以前，她最喜欢端详自己的身体，因为少女长得快，她喜欢那种变化并且想记住那种变化。但如今看来，她压根记不住，当年稚嫩的她以为一眼就能刻在心里，实际上是船过无痕，能留下半点记忆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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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还真的会，反正比她自己上手强多了。
她盯着镜子，如果认真看的话，不难发现她的目光跟着他的手在移动。
“想什么？”
程敏不太相信他，根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让他发挥。
他让她别乱动，免得他失了轻重，弄痛她。
她想起过去的时候不多，一想起来就百感交集。
她乖巧地坐着，一动不动，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陆皓楠以前就觉得程敏在小事上比蜗牛还磨蹭，现在她无疑是坐实了他的这个想法。他从她手中抽走梳子，她回首，狐疑地看着他。
程敏正思考着，人类也会喜欢被顺毛吗？
他的手指偶尔穿插在她的发丝之间，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她有片刻失神。梳齿很少会磕碰到她的头皮，令她不适，至于痛感，那更是没有。
她觉得看着有点傻，笑容便消失了。
程敏从抽屉里找出梳子，她抬手梳头发。第一下就碰到了个顽固的死结，她有些气恼，又不敢扯，她停了停，在想要不要放下梳子用手解一解再输。
最近在赶论文，比较忙，更新随缘。
程敏正发着呆呢，俨然吓了一跳，她手中的风筒差点没掉。她关掉风筒，瞪他，埋怨道：“你干嘛突然进来？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