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应该凉透了。伍管家陆续带着些女仆前来。
“留下来吧。”
“老爷说需要处理掉,这是族里的意见。”
景琛八岁的时候,夫人再次怀孕了。
“父亲打算怎么办?”景琛突然问。
“少爷,老爷让我带您回去。”李说。“老爷说这里有血光,对您不好。”
这意味着筛选机制的再度运行。如果这是个健康的孩子,那么景琛就会面临再次的审视与考察,等待着考评的结果,是否这个弟弟是比他更优秀的存在。
在这个家族里,似乎存在着一种对生育之人的诅咒,每一个新生儿背后仿佛都能伸出无数的藤蔓,将他们的母亲绞死。这个诅咒避过了一次,那么第二次便终将应验。
婴儿在胎里脖子被脐带缠住,就此成为了哑巴,腺体也完全损坏。
景琛转头看那棵槐树:“我认为母亲希望他留下来。您觉得呢,伍管家?”
他等到母亲的声音完全低微下去,直到完全消失。而他的那个兄弟,自始至终就没有发出过哭声。
夫人难产,她用性命生出来的孩子是个劣种。
,健康,优雅内敛的信息素,种种方面,都远超那个战死的长子,并使各方满意。果然古话说的是不错的,有失必有得。
“……恕我冒昧,您是指?”伍管家说。
“那个婴儿。”景琛说。“我的兄弟。”
生产那夜,李陪着景琛等在门外。
“……什么?”
族内omega生产,alpha是不能入内的。门里是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窗外的槐树已经长得不小了,风里簌簌而动,仿佛在替母亲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