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他看向我的目光比之前柔和多了。
洁的满月。我忽然能感触诗人吟咏的月亮是圆满的象征了,我为我和江猷沉的联结献上了祭品。
他的手立刻滑上我的脖颈,几乎一瞬间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又袭来,错乱的、痛苦的。他另一只手直截过来,擒住我捏住刀的手。
是宪哥哥!
我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木地板上。
我在房间里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从床边,到光线晦暗的角落,终于被他发现。
刚要装起可怜来,我又收敛住了,他今天下午才夸我很诚实。
他就着深夜处理完那些尸体,好像还洗了澡,因为我闻得到他身上度假别墅沐浴液的味道。
他换上了一件白衬衫,真好看。他看了看我的床单,还有满地片片的画作,没说什么。
我只好看向他,“吃安眠药一定不会做梦吗?”
忽然,地上的木门轻轻的响了。
他真的想多了——我兴奋的睡不着。
“·······把什么给你?”
他问我“你这次是推,下次不想试试用刀捅?”让我想到锦画上,武士用自己充满力量的刀捅入对方的肚子,鲜血四溅的美得就像樱花果汁洒在空中的剪影。我忍不住点点头,“想!一定很好看!!!”
“过来。”他坐了起来,盘着腿。
赏月的时候,我还在思索以后是不是让他离我近点的唯一办法是杀人,我觉得这很难办。
我笑起来,我看他也病的不轻,偏离正常地杀人不需要道歉,忤逆他的规则却一定是错。
而他说,“你没收好尾,警察抓到你是迟早的事情。你应该有一个整体的计划,让所有人都无法发现。”
江猷沉就睡在我的旁边,我觉得床单上的颜料都快转动起来,变成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了。
他太怪,又喜欢我杀人,又喜欢我真实的无助和害怕。
被大力地掰开手后,他把我攒紧到已经割出血的刀片拨开,为此他也被刮到。
“对不起。”
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手里握着前几天自残用的小刀片,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
“道歉。”
他给了我两片安眠药,说防止做噩梦。
一定要说什么原因的话,只是因为他提到了一个自相矛盾的问题,而矛盾是那些人设立规则后才有的,我讨厌矛盾。
一边着点头,我一边起来了,我爬了起来,思索怎么杀了他好。
江猷沉刚要开口,又顿了顿,然后说,“把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