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瞻猛然抬眼,目光似狼。
之前的接触,皆掺杂着意外,一旦刻意,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一靠近就觉奇怪。
只是这“要事”显然不是什么正经事。
赵瞻却不知赵寄柔想了这么多,以为一切已然开始。
这种拦腰的感觉还不赖,但他力气能小点就好了。
寄柔亦有所准备。她觉得赵瞻可能比她懂得多,而自己武力又不及赵瞻,和苏叶练再久,也只能勉强提升自保的能力。
赵瞻低头,想碰一碰姐姐的唇,却见寄柔眼里闪着泪花。
其次,说逗乐的话也要举重若轻。
赵瞻坐她旁边,一手撑着榻,一手握着她的手,将她半圈在手臂间。
夏日,暑热升腾,博陵王府正院,苍头奴婢候在外面——县主与郡王在院中商议要事,不许任何人打扰。
室内冰釜冰积如山,凉气氤氲,屏风遮挡的里间,寄柔垂足坐在榻上,柔荑紧紧抓着榻上垫的玉簟。
寄柔暴露在这样的注视下,头皮发麻。
首先,动作不一定要浮浪,但神态一定要轻松写意。
他知晓,但真正实践起来,总觉得怪异。如今离口头结契已有半月,两人才开始尝试。
“你吓我,下次再来。”
赵瞻道:“我的力气,怕伤着你。”
她已经在这坐了很久,坐得太久,说不过去。
赵瞻自然是想给寄柔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平日表现得稚拙,是为了减弱她戒心,可亲密时稚拙,岂不有失男儿气概。
就知道,他们竟然双双卡在主动亲嘴的尴尬上。
寄柔瞥他:“你不会轻点吗。”
口头契约达成,寄柔却没有马上试,“醒酒”后,她也没有立刻写纸约。
寄柔眉眼一动,仿佛在说,再等,要是叫人知晓了如何是好。
她是会哭的。
 蛮力
赵瞻低眉:“再等会……”
好在他认识王徽宁。
赵瞻舒出一口气。
寄柔二话不说往榻下跑,赵瞻拦腰一抱把她抱到腿上。
得让他知道,不可使蛮力。
寄柔红脸说:“我要是挪开脸,你就得掰回去。”
王徽宁好顽,又好风雅,家中蓄养了许多歌姬舞姬,赵瞻赴了次王六郎的宴,观察王孙公子们怎么与娘子们相处,受益匪浅。
赵瞻想,他不一定能一直对赵寄柔保持冷静,就听见寄柔抱怨:“你到底行不行。”
双唇离得越来越近,热意驱散冷气,寄柔不好意思地挪开眼,赵瞻垂首悬在她肩上匀气。
可他们已经过了好多个等会了。
寄柔心扑通扑通跳。
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
寄柔怕自己吃亏,派人找从前认识的胡商买了迷药、辣粉之类。要事他不听她的话,提前对她不轨,她就要心狠手辣。
两人距离不过寸许,寄柔说:“你弄疼我了。”
赵瞻心底演练了几次。他擅长易容,亦擅长一定的扮演,但王徽宁宴上的那些娘子岂能和赵寄柔相提并论,赵瞻一靠近赵寄柔就出师未捷先折戟。
赵瞻慌神:“怎么了?”
——
赵瞻道:“等什么下次,我还得证明给阿姐看。姐姐放心,换个姿势就行了,我比较习惯这样。”
白纸黑字写下,叫人发现了怎么办,颇有隐患,而且,她还打算考察赵瞻一段时间,以便她能随时反悔。
赵瞻似笑非笑:“阿姐再说一遍?”
6w字了,考虑明天休息一天。下周会出分数线,那天一定不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