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对她感到无比厌恶,现在,他只觉得越是轻贱如蝼蚁,越是生命顽强。异于常人的坚韧令他改观,可她是支那人,是伊东佑晴的禁脔。
伊东佑晴已经放弃了用和服伪装她,但无论什么衣物,都遮不住他留下的痕迹。
雪生瞄了眼延伸到她脖子的伤痕,把药递过去。
伊东佑晴显然没有意识到事态在改变。
纪春尤有时安静得出奇,灵魂出窍一般,令他怀疑哪怕雷电劈在她身旁都不会有反应;有时她又吵闹得过分,尤其夜里做梦时,又哭又喊;还有的时候她会突然消失,最后被发现躲在柜子里或某个角落。
“照我说的做!”
她经受了伊东佑晴的折磨后,还有雪生的冷眼。
纪春尤的目光有了些许闪动,手下跳动的,是罪恶的源头。
这也是雪生不安的地方,如果说伊东佑晴无所谓的态度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两个月后,当他得知纪春尤的腹中再次有生命萌芽时,就足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伊东佑晴就这样蒙混了过去。
每当这时她就如惊弓之鸟,抱着头瑟瑟发抖,即使伊东佑晴根本没有动手,只是说话声音大了些。
:“为了帝国事业,你应该爱惜身体,远离病菌侵扰,更不要玷污了伊东家的血统。”
纪春尤跪在二楼的地方,身旁是清洗用的水桶,手里的抹布来回擦洗楼梯口的地板。
胸腔中有股急欲释放的力量,炙热而不可诉说。他握着她的手压住心口的位置,企图用别的什么来掩盖。
当她察觉到注视转过头来时,他已经大步上前,拖拽着她进了房间。
“这里,是我的信念。”
伊东三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这样,雪生的顾虑依然不减。他要烦恼的有很多,伊东佑晴自暴自弃的态度,还有纪春尤不时的失常。
他知道自己是矛盾的,因为当他真正饥/渴的时候,就会吃了她。
雪生跪坐在他面前,顿时脸色一变:“您喝醉了。”
他从外面回来,上楼时因她而驻足,腰背的曲线,还有颊边散落的几缕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曳。
雪生把打扫屋子的活安排下来,她很听话,每天重复地打扫房间擦洗地板,唯一做饭这件事上,伊东佑晴认为她做的食物不配入他的口。
他的确醉了,但意识还在,猛然摔下酒器,四溅的碎片划伤了他的手背。
楼下,雪生静静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水桶从二楼滚落至脚边,滴答的水声断断续续,就像屋里下了一场雨。
雪生一直监视纪春尤吃药,可药效也有失灵的时候。
但她这样也有好处。
伊东佑晴再次拿出家乡的清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又一杯,“以后,按医生开的药给她服用。”
纪春尤没有反抗,但无论伊东佑晴怎么摆弄,她都毫无生气。他的吻渐渐变作咬,不知餍足地索取,当她吃痛地叫出声时,他就已经得逞。
伊东佑晴极其厌烦这种小孩子捉迷藏的游戏,尤其是找了她许久都找不到的时候。但无论如何她总是跑不掉的,伊东佑晴最后都会气急败坏地把她从柜子或角落里拖出来。
因为侄子在任务中的出色表现,他已经给出了宽松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