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冰冷锐利的铁器顺着她的胸脯下移,停留在两腿之间,“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他愉悦地走进审讯室,哼着一首愉悦的歌。
长谷川的话令她想起了死去的父母和姐姐,生死未卜的余敬之,还有弟弟,她唯一的亲人,她的软肋。
纪春尤双目圆睁,猛然意识到长谷川是怎样恶毒地捉弄了她,他知道她会抬右臂。
可她并没有真正理解长谷川的意思,直到他更加浅显的又明示了一遍。
纪春尤同样望着伊东佑
面前的女人泪流满面,他知道她在害怕,从一个恐惧的人口中问出点什么并不难,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
长谷川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但取乐过后该干正事了。笑意骤停,他瞬间变得严肃。
纪春尤依旧沉默。
忽然,他目露凶光,抬手就要打她。
“我知道了,你选右。”他笑意满满看着她用以遮挡的右臂,一字一句清晰道,“刑讯室。”
她感到呼吸困难,就快喘不上气了。
“吾皇盛世兮,
日本吞并了朝鲜半岛,进而想咽下中国乃至东南亚,面临的反抗自然来自中朝两国人民,甚至不止。
绳索几乎勒进皮肉,几番挣扎无果,唯一脱离束缚的只有眼泪。
早在正式吞并朝鲜前,日本前首相就死于朝鲜人之手,后来又有朝鲜爱国者刺杀天皇的轰动事件,到了中国的祝捷大会上,演变成中国暗杀人士联合大韩民国临时政府策划的爆炸案。
执行任务是他的职责,有时也是乐趣。
纪春尤没有回答,她准备好了面对酷刑,却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纪春尤被押解进房间,一路走过,见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同胞,牢狱深处回响着惨叫唾骂,仔细一听,其中还有朝鲜人。
这是长谷川和伊东佑晴不同的地方,长谷川能在任何时刻任何场合唱起《君之代》,而在他看来,伊东佑晴不过是个忧郁的贵族,这从他新年庆祝会上显摆的钢琴曲就可看出,熟悉的旋律,那首曲子叫《故乡》。
他迫使纪春尤抬起头,上下打量从何下手。
长谷川得逞地大笑,笑够了,安慰道:“不要激动,你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因为,左边不是离开的出口,而是通往绞刑室。”
门边投来的视线绕过他,落在他身后,理所当然的一震。
无论朝鲜还是中国,反日事件层出不穷,只有靠严酷的刑罚来震慑。
纪春尤震惊到无以复加,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不知是钳子还是剪刀的东西!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应该恐惧,还是愤怒。
那对年轻夫妇和孩子的嫌疑最小,但既然他们的运气已经糟到看个医生都被牵连的地步,那么再糟一点也没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踏进他们所在的房间,长谷川扫兴地回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伊东佑晴。
长谷川得意地笑着,像在欣赏她的反应。
长谷川认为,过度思乡是懦弱的体现,他宁愿将其化作为帝国效忠的热忱。
手脚均被绳索牢牢捆束,她难以克制地在椅子上挣扎,手腕勒出了血痕。
长谷川亲昵地拍拍纪春尤的肩膀,转而对同僚笑道:“很像,不是么?”
他没想到伊东佑晴效率这么快,那对医生夫妇一看就不像会好好说话的人。
“出了这里,走道尽头有两扇门。”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认为,我该送他们去哪里,左边,还是右边?”
 十五、恶果
遍生青苔。”
“对于不配合的人,逼供时我们会从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他继续言语恐吓道:“你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
“不想吃苦头的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把手伸向挂满刑具的架子,随手挑了一把又像钳子又像剪刀的铁具。
他最喜欢的手段是电击,虽然他自己不在行,但见伊东佑晴用过几次,可惜此时伊东佑晴正在隔壁审问那对最具嫌疑的医生夫妇。
他知道,却要以这种方式让她做决定!
她无可避免地想到了这句话里的含义,究竟怎样的人才能想到这样阴毒的刑罚,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长谷川看起来心情不错,至少这次还算有收获,不像上次追捕的时候,不知有人通风报信还是对方反应敏捷,赶到时人都跑没影了。
她双手被缚在一起,下意识抬臂去挡,预料的耳光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长谷川的笑声。
比如,他觉得捉弄纪春尤一定很有意思。
因为纪春尤的特殊性,长谷川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让她决定那一家人的去向。
长谷川遗憾道:?“可惜这里没有电击设备,否则,刺激的电流一定让你更加满足。”
千秋万代;
砂砾成岩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