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纾念的眼角抽了抽,低头憋着笑抱紧怀里的五花肉。
劲爆的中文rap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从音箱里蹦出来。
女孩故意说地又慢又响亮,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也不管身后的人气地脸色发青。
“喵~”
“喵呜~~”
“那倒没有,我就是感觉...”
尽管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陆辰安还是竖起耳朵。
副驾驶探出一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朝她
“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沈渊的车就停在地下出口,宋纾念怕让他就等太久,小跑过去开门。
“不和傻子论长短。”
“你读过心理学?”陆辰安有些意外。
熟悉的男中音缓缓道来,平稳的车身流畅行驶,宋纾念竟沉沉睡去。
“我信了。”
陆辰安用笔杆敲了敲桌子,“宋纾念,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在法务部工作的,你代表医院,要是这场官司打起来,赵淑芬就是原告,她这种并没有可靠依据的恐惧,就算是真的,您未免也管的太多了吧。”
陆辰安回到办公位上,瞥见女孩沉思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宋纾念笑了下:“虽然我这样描述听起来可能有些幼稚,但是她的恐惧来源并不是心虚紧张或者是...慌乱,而是害怕,嗯...就像是我小时候没做作业就出去玩以后被我妈妈发现的那种恐惧。”
“老实呆着。”
“知道你身子稍弱想要逃脱我早就超过你对我的估计”
猫咪的爪子颤颤地收回去,把脸埋进毛团里。
“但感觉一定程度上可以揭露表面看不见的东西不是吗?”
眼前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沈渊车里的电台向来只有那几个频道,今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搞出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他装作全神贯注地继续开车,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换了别的频道。
“在幸福路和王子南路的交界口呢,现在发生了一起小型货车侧翻.........”
担架上大多是大面积烧伤的人,他们的皮肤上血肉绽开,流出或者浑浊或者清澈的
宋纾念开门,把五花肉从安全带底下解救出来,猫咪被解放以后,一个劲地往身上蹭, “喵呜喵呜”
“让让让让!”
她拦住路过的医生,“我好像听不见了医生,你帮帮我。”
“我就有一点想不通。”
“收起你的那一套。”
一群抬着担架的人冲进来,凭口型宋纾念读懂他们的意思,和医生一起往边上避。
大概是腿上没有了重量,女孩的头蹭了蹭靠背,然后斜靠在窗上。
“作为一名法律工作人,法庭上可不讲感觉。”陆辰安签下名字,嘲讽道。
宋纾念耸耸肩,丢下一句:“All right. 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一件事,我一直不相信,不过今天,”
“医生,医生。”
小姑娘的呼吸均匀绵长,脸蛋睡地红扑扑的,形如蝶翼的双睫毛安静的塌在皮肤上。
女孩的双手自然垂落在椅子两侧,猫咪顺从地起身,跳到中间的小皮箱上,摇摇摆摆地往后排走去。
两条小短腿扒拉着宋纾念的衣服,生怕给它摔下来。
人和猫咪双双一抖,规规矩矩地呆在副驾驶。
在知道自己逻辑并不正确的时候,她的眼神回避,
五花肉锁在后座的皮具上,硬梆梆的触感哪有趴在姐姐身上舒服,它委屈地叫了两声,期待地看着男主人,前面的爪爪蠢蠢欲动。
“五花肉。”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旋下音量,拉下副驾驶顶上的遮光板。
宋纾念回想刚才妇人的表情,好像答案就在眼前,却又够不着。
小时候自己作业没有做好怕被宋女士骂的那种反应
“坐好。”
梦境里到处都是担架和挂在固定架上的吊瓶,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在狭窄的走廊里相互冲撞,针头和药品掉了一地。
“自己爬到后面去。”
宋纾念慌地就要落下泪来,抓住救命稻草般跟着医生往办公室走。
难得的小憩里,宋纾念做了一个梦。
后逻辑转折太大,很明显她就是在说慌,并且我们手上还有录像,录音等对我方有利的证据,即使去打官司,我们也有足够赢的把握。”
“......”
“恐惧。”
“喵呜~”
“快看我手起刀落这种操作 那群LOW货吓得回家里”
瞳孔变大,声音加大,就像
门口的救护车不停歇地响着,尖锐的声音撞地宋纾念耳膜生疼,她想要用深呼吸来缓解疼痛,却发现耳边除了“嗡嗡嗡””在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