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俺那天没来,俺是听,是听我的隔壁邻居说的,他们说他们是听医生说的。”
她打开手机的录音软件,“您能接受吗?”
“哦哦哦,俺想起来了。”
“这段话的前
不安
“我大概了解了情况,但有几件事我需要再和您确认一下,在确认的过程里,我需要录音。”
“那您知道您丈夫的病情吗?”
“那...录吧...”
“姑娘,怎么样了?”
宋纾念找到妇女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电话。
“是。”
宋纾念随手关掉了录音,看着桌面上被扭曲变形的水杯,陷入了沉思。
界面的声波开始起伏,计时器的数字往上飙升。
“虽然在最后有些异常,但是之前她的意识很清楚。”
“你找俺?”
“那是怎样的?”
“您好,我想找一下赵淑芬女士,能让她接个电话吗?”
“没有...他们都出去打工了,不在家,家里就俺和老头子两个人。”
着急
“请问您看过您丈夫的病历吗?”
“给我听下录音。”
一个疑惑浮上心头,赵淑芬究竟在害怕什么?
“她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哪知赵淑芬着了魔似的想要挣开把她束缚的手,人缩成一团,避开触碰。
“那让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您的先生因为突发性的疾病被周围的邻居送进医院,在医院给出诊断结果并且提供解决方案时,您丈夫的直系家属没有一个在场,邻居们也并没有做出决定,最后,因为签不了手术同意书,您丈夫才被转入了监护室,是吗?”
“我是法务部里的律师,我们刚见过。”
对方用生疏的普通话回了句“你等等。”
“您现在在哪里?方便过来吗?”
“为什么要录音?不录音会怎么样?”
面前的人表情近乎癫狂,双目无神,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陆辰安放下公文包,神情严肃。
“那您是否能够确认,十月三号当晚,您丈夫的手术室外没有直系家属在场?”
“不,不是这样的!”
“俺,俺没看过,俺不识字。”
陆辰安大致浏览了一下,面露古怪:“太普通了。”
“是你们医生,你们医生不给老头子治病,你们医院草菅人命!!!”
我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特别是碰见所有关于你的事情。
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叽里呱啦说些宋纾念听不懂的方言。
 原因不明的恐惧
宋纾念不露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
“我……”
“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
“我二叔...”
过了好一会才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知道,好像是冠心病。”
“是赵淑芬女士吗?”
“没,没有。”
宋纾念把手机递给他,调出拷贝在电脑里的相关资料。
赵淑芬握着水杯的手开始颤抖,弯曲的脊背试着挺直,脸上充满狞色。
“俺是,你是?”
“赵女士,我给您解释一下直系亲属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指和你丈夫有直接血缘关系或婚姻关系的人,就比如配偶,父母,子女,祖父母这些。有吗?”
宋纾念走到中年妇女旁边,压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
“是还是不是?”
“那赵淑芬女士,我们现在就开始了。”
赵淑芬很不情愿,但又没有别的办法,犹豫再三,答应下来。
“不录音我没有办法继续和您说下去。”
“您和您的丈夫有共同的孩子吗?有的话,有几个?”
宋纾念把热水放在妇女的面前,让她坐下。
“赵女士,您冷静一点。”
“十月三号当晚,他们有在手术室外吗?”
“两个。”
“也就是您确认,您在您的丈夫抢救当天,也就是十月三号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你并不在北城第一人民医院心内科手术室门外是吗?”
她说完推开门,冲了出去。
赵淑芬脸上堆起殷切的笑。
“俺就不该来找你们,你们拿医院的工资,当然会帮医院说话,俺要把你们告到卫生局去,你们和那帮缺德的医生等着坐牢吧!”
半晌,她回过神,拨通一个电话。
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和赵淑芬之前的口述,即便是去卫生局起诉,也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
焦虑
“方便方便。”
“是主治医生,或者心内科参与您丈夫抢救的医护人员和您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