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可以下一步动作了。其实平时吴山也有帮忙穿脱衣服什么的。他因为受伤,基本出去穿的裤子都改成了宽松的运动裤。因为系扣单手有点不方便,解开倒不是问题。但这次他却想要火上浇油。听到他说的话后,吴山像是有些喘不过气地看了仰头看向他。他还是没有表情,甚至有些冷冽。吴山起身进屋将脱下的睡衣放到床上,然后翻出了指定的衣服,走到他的跟前。
吴山没有反对,他自然地单膝跪下,然后将裤子放好,等他将脚踏入这个像是陷进一样的黑洞中。他没有犹豫的踩了进去,那双脚像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白兔子,坦然自信。吴山的手忽然抓住他的一只脚,他被这举动吓了一跳,顺势坐在了沙发上。但随即又想到,帮别人穿裤子,这个动作好像很正常,便也没有反抗。吴山动作不算轻柔的扯着他的脚传过裤筒,然后另一只也是。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样,他心里嘀咕道。他站了起来,吴山也顺势将裤子拉到他的胯上。现在才是关键,他心里坏笑道。吴山手上动作没有停顿,顺利地帮他扣好了扣子拉好了拉链。但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整人的机会。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麻烦道:
他回想着昨天,洗澡也是比较平淡,中规中矩,无趣。他拿起那些手稿,自己开门出去,他的手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了。并且他是左右手都可以运用的那类,所以这一个月他装得有些苦难,要一直刻意提醒自己,不能用左手太自然。今天既然吴山不在,那正好可以出去丢“垃圾”。
“帮我。”
吴山表情再次出现了动摇,但点点头。他像是要配合一样,将胯偏向一边。吴山将手伸进了裤子口袋里。似乎碰到了,他在心里说。然后吴山要帮他另一边的时候,他灵活地闪开,并且说道:
“抱歉,可以帮我整一下口袋么?”
“这边我自己可以。”
这一举动显得有些冰冷。吴山的表情明显有一瞬间浮现一丝不悦和懊恼,但很快消失,连带着之前的情绪好像一起不见了。他也有些失望和意犹未尽地自己整理好。衬衫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吴山的事情发生,他有些不满地挑了下眉,淡淡地道了声谢。后面穿鞋时,他没有和平时一样夸奖吴山,则是带着生疏地又一次道谢。吴山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情绪,安静地帮他锁好门处理好一切。
吴山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帮他拉下了裤子。他的内裤是介于三角和平角的brief型,因为他不喜欢任由它乱动,因此这种裤子会让它乖乖在一个地方待着,又不会太压迫。吴山不自在地向后倾斜,和他保持着距离。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吴山的温润呼吸。他有些艰难地忍耐,心中苦笑。这哪是戏弄别人,明明就是折磨自己,他想着。吴山的手还保持着抓住他裤子的姿势,所以裤子停在他的小腿处,他看着从平视裆部转为低头看裤子的吴山。然后跨了出来,让吴山顺利帮自己把裤子脱掉了。
“房间挂架上有条黑色牛仔裤,随便找见白衬衫配。”
“先穿裤子吧。”
他说。眼神接触后,吴山跪立起来,伸手帮他解开了余下的扣子。他的手也在试图解开扣子,却只是碍事的在一旁帮着倒忙。吴山也不将它驱走,就这样任由着它在一旁捣乱。指尖摩擦间,只能听到因为刻意平稳呼吸而变得悠长的气息声。暧昧的空气就这样充斥膨胀,他没有制止,甚至享受吴山的变化。衣服脱下后,他的睡裤是系带的,但为了方便穿脱,所以根本不需要帮忙,自己一扯就能下来。但他却只是站起来,看着跪在面前的吴山,面无表情地重复:
怪地看着地上的吴山。吴山今天没有穿校服,因为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所以下课后懒得换了。现在身上是件白色短袖打底,罩着件红色球服背心,黑色的宽松运动长裤。带着球场运动后刚结束不久残留下的汗味,并不是很好闻。他其实原先是打算让吴山先去洗洗的,但怕耽误得太久,会让吴山太晚回去,所以就用清新剂在吴山的身子上喷了圈。这时候,那味道像是发酵了一样,变得浓烈了起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香味散去了。他还没换衣服,身上是件较松垮的睡衣,因为刚才的动静,可能扣子被扯开了。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前敞开的衣服,明白过来。虽然只是坏了一个扣子,但确实显得有些暴露。他收敛了表情,将手收回,自顾自地开始解剩下的扣子。吴山依旧没有挪开盯着他下巴或者喉结或者锁骨的视线,但能感觉到他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下,明显的吞咽声,在安静的空气中被放大。
“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