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自己没有这玩意儿,天知道,他吃过的东西多种多样,但那一瞬间嘴巴里的苦涩却让他无法想象。
但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习以为常的生活,深深植入血肉的生活,在这里看了居然那么下贱、那么猎奇。
在她的尖叫声中,他脱下裤子,吹着口哨向她的脸尿了一泡,然后花了五分钟打了个包,就带着现金和一点吃的走出了门。
少女又隐蔽地碰碰他的手肘,他一下子从过去的幻梦中醒了过来。还好,对于刚刚失去伴侣的人来说,这点沉默并不重要。
他的这一套,他的狡诈无耻在这个陌生的新规则里,似乎并不适合,甚至只会撞得头破血流。但是没关系,他在垃圾星活到了十三岁,他不光是有运气,还学的挺快。
耐心地、像是只能把握好最后一击的野兽一样,他怀着憎恶和仇恨拼命学习着。
这是离开贫民窟之后,他第一次独自出门。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强者,但当他发现她们的笑声、格外做作的鼓掌都是居高临下的观赏之后,他……他身体里接近自尊心的东西轰的一声破碎了。
那天她想把刀插进去玩玩,她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乖乖顺从她,一边柔嫩地舐着她的脚趾一边翘起屁股。她错了。
到十五岁的时候,他基本把人的礼仪学的八九不离十了。肥婆也因为他的顺从对他越发肆无忌惮,完全不在意他会不会坏掉的玩法越来越多了。
的嗤笑声中,他发现世界上还另存在一个游戏规则。
那把不怎么锐利的钝刀就插在她身下。反正也用不到,他想,脸上第一次泛起了愉快的笑容,就切了算了。
他于是颓然跪下,用脏兮兮的手擦拭着自己无泪的面庞,哭了起来。
原来吃东西的时候,不能用两只手捧着盘子吃,也不能把脸埋进去;衣服变得脏了,就要换下来,而不是一直穿到破破烂烂;原来就连那条狗都有自己的身份识别号,没关系,他早就知道那条狗比自己要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