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一怔,心想:「聽這人聲音,年紀似乎不輕,忒也愛開玩笑,且誆上一誆。」面容一整,說道:「恩兄慧眼如炬,竟將我心裡想的都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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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也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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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峰外傳?負傷div class="imgStyle1">
只見長繩從旗鬥中甩出,繞向八九丈外的一株大樹。
群雄齊聲驚呼聲中,半空中又撲下一人來,卻是頭下腳上,一般的勢道奇急,砰的一聲響,天靈對天靈蓋,正好撞中了單小山的腦袋,兩人同時腦漿迸裂。群雄方始看清,這先後撲下的兩人,本是守在屋頂防備喬峰逃走的,卻給人擒住了,當作暗器般投了下來。廳中登時大亂,群雄驚呼叫嚷。驀地裡屋頂角上一條長繩甩下,勁道兇猛,向著眾人的腦袋橫掃過來,群雄紛舉兵刃擋格。那條長繩繩頭陡轉,往喬峰腰間一纏,隨即提起。此時喬峰三處傷口血流如注,抱著阿朱的左手已無絲毫力氣,一被長繩卷起,阿朱當即滾在地下。而長繩彼端則是個黑衣大漢,站在屋頂,身形魁梧,臉蒙黑布,只露出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大漢左手將喬峰挾在肋下,長繩甩出,卷住大門外聚賢莊高高的旗杆。
他一邊策馬、一邊取出金創藥,敷上喬峰三處傷口。喬峰流血過多,虛弱之極,幾次都欲暈去,每次都是吸一口氣,內息流轉,精神便是一振。那大漢縱馬直向西北,走了一會,道路越來越崎嶇,到後來已無道路,那馬盡是在亂石堆中躓蹶而行。又行了半上多時辰,馬匹再也不能走了,那大漢將喬峰橫抱手中,下馬向一認山峰上攀去。喬峰身子甚重,那大漢抱著他卻似毫不費力,雖在十分陡峭之處,那大漢便用長繩飛過山峽,纏住樹枝而躍將過去。那人接連橫越八處險峽,跟著一路向下深入一個上不見天的深谷之中,才站定腳步將喬峰放下。喬峰勉力站定,說道:「大恩不敢言謝,只求恩兄讓喬峰一賭廬山真面目。」那大漢一對晶光燦然的眼光在他臉上轉來轉去,過得半晌笑道:「你愛上我了?」
單小山自旁搶上,挺刀刺出。眼見刀尖離喬峰胸口已不到一尺而他渾無抵禦之意,丐幫吳長老、白世鏡等都閉上了眼睛,不忍觀看。突然之間,半空中呼的一聲,竄下一個人來,勢道奇急,正好碰在單小山的鋼刀之上。
那大漢第二記跟著打來,兩掌之間,相距只是電光般的一閃,喬峰有了這個餘裕,卻哪能再讓他打中?但他是救命恩人,不願跟他對敵,而又無力閃身相避,於是左手食指伸出,放在自己頰邊,指著他的掌心。這食指所向,是那大漢掌心的「勞宮穴」,他一掌拍將過來,手掌未及喬峰面頰,自己掌上要實先得碰到手指。這大漢手掌離喬峰面頰不到一尺,立即翻掌,用手背向他擊去,這一下變招奇速。喬峰也是迅速之極的轉過手指,指尖對住了他手背上的「二間穴」。那大漢一聲長笑,右手硬生生的縮回,左手橫斬而至。喬峰左手手指伸出,指尖已對準他掌緣的「後豁穴」。那大漢手臂陡然一提,來勢不衰,喬峰及時移指,指向聳掌緣的「前穀穴」。頃刻之間,那大漢雙掌飛舞,連換了十餘下招式,喬峰只守不攻,手指總是指著他手掌擊來定會撞上的穴道。那大漢第一下出其不意的打了他一記巴掌,此後便再也打他不著了。兩
那大漢挾著喬峰,從旗鬥中蕩出,頃刻間越過那株大樹,已在離旗杆十丈外落地。他跟著又甩長繩,再繞遠處大樹,如此幾個起落已然走得無影無蹤。群雄駭然相顧,但聽得馬蹄聲響,漸馳漸遠,再也追不上了。喬峰受傷雖重,神智未失,這大漢以長繩救他脫險,一舉一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自是深感他救命之恩,又想:「這甩繩的準頭膂力,我也能辦到,但以長繩當作兵刃,同時揮擊數十人,這一招『天女散花』的軟鞭功夫,我就不能使得如他這般恰到好處。」
那大漢一怔,向他打量了一會,忽然右手揮出,拍的一聲,打了他一記耳光。
單正聽到喬峰震耳欲聾的怒吼,腦中陡然一陣暈眩,腳下踉蹌,站立不定。
單小山抵不住這股大力,手臂下落。
這一下出手奇快,喬峰一來絕沒想到他竟會擊打自己,二來這一掌也當真打得高明之極,竟然沒能避開。
那黑衣大漢將喬峰放上馬背,兩人一騎,徑向北行。
群雄大聲呼喊,霎時之間鋼鏢、袖箭、飛刀、鐵錐、飛蝗石、甩手箭,各種各樣的暗器都向喬峰和那大漢身上射去。那黑衣大漢一拉長繩,悠悠飛起,往旗杆的旗斗中落去。騰騰、拍拍、擦擦,響聲不絕,數十件暗器全都打在旗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