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格外熟,也睡得死。
倪偿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她整夜都在呢喃“小叔”。
梦里没有他的身影,但她感觉到他在门后,不见她,不和她讲话。
没有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有感觉到柔软的床铺下落一块,一个温热的肉体坐在上面,伸手抚了抚她因为噩梦而生了无数津汗的额头。
贺程书把她关黑屋的日子太刻骨铭心了,黑夜里只有他,永远只有他,在第一次给他舔舐之后,她的依恋爆发了。
倪偿洗干净坐在阳台望着海抽烟,抽烟倒头就睡。
今天没有客人点她。
她从来没梦过除了他的内容。
贺程书的手微顿,他看到从不轻易坠泪的倪偿,喊着他汹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