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起来:“那对不起呀,我不该骂你的。”
“真的?”
那边挂断了电话。
别再关着她了,在无尽的黑夜里,他成了她唯一的光。
贺程书说可以写成商,要么注音,如果他们再故意叫错就打一顿。
她只得拖着行李箱去往云庭的别墅,东西俱全,外面是宽阔的大海,波涛汹涌。
他抚摸她的脊背,在她碎花的床单上,她穿着香槟金的滑料睡裙,身材显露无余。
贺程书许久没有过这种紧张的心情,将手从她腿间静谧抽出,倪偿握住了,放回原位。
外面两位助理还在,他道:“在云庭收拾出来一间房。”
摸了摸,又挪到两条长腿,修长匀称,手往内滑,握住她的大腿里侧的软肉,在掌心把弄一会儿,又低头看她。
贺程书缓缓道:“没有关你。”
她哽着哭泣,翻来覆去的难受,贺程书只得把她搂过来,启唇喊她:“商商。”
倪偿胸口一痛,忍不住露出尖刺:“你又要把我关在云庭。贺程书,你贱不贱啊?”
如果没碰见,也不会来看看。
她的小巴掌落在贺程书的脸上,握出一些皮肉,在手指间捏了捏。
她肆无忌惮的行恶,那么伤害他,他还是回在她回家时,第一时间想到要给她温上一口热茶。
好像刚才的害怕都是假的。
她变小了,在他怀里抱怨:“我叫贺裳啊,shang!他们总叫错。”
“我起的,目前只有我叫。”
贺程书没有讲话,许久才道:“去云庭。”
“那只能你叫。”小姑娘说,“你告诉别人,我就捏你。”
她侧头,正眯着眼睛瞧他的脸。
碧海云庭是泽城南区最大的海景房别墅群。
“为什么这样?”倪偿问他,“我想在这里生活,我做什么你还要管我?”
倪偿空闲了好几天,想了想还是到酒吧复工,询问的客人又有了,只是之前预定的熟客再也没来过。
倪偿做了一夜的梦,直到被敲门声震醒,她披着外套打开,房东面色不佳地催促她赶紧滚蛋。
倪偿用腿夹着他的手,翻身接着睡,贺程书撑着床垫端详她没有苏醒,这才拿出手掌。
他说:“那边好些,出租屋环境很差。你想做工作,什么都可以。”
她这朵花,艳丽娇柔,握在手心,全都是锐利的尖刺。
贺家本家人不能离开泽城,贺程书除了在国外上学那四年,他的一生都将在泽城度过。
倪偿照常做着挥舞皮鞭的女王,看他们在压力之外的世界肆意释放自己,恍惚间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对她好,是他的惯性。
倪偿想起昨晚的梦,思路通畅,光秃秃地站在门口拨通了电话。
她真会梦,贺程书夜袭比世界瞬间爆炸的机率还小。
倪偿听到他这样说,喉咙酸涩,低低道:“叔叔,对不起。”
倪偿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抄家了,房东迅速地给她收拾出来个行李箱,让她爱去哪里去哪里。
是他把她抓来,把她囚禁,她顺从了,想要在他身边,他又说给她自由,等她逛累了想在他的羽毛一角下安静栖息,他又要把她拽到鹰爪下死死把握。
“你真反复无常。”倪偿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发抖,最终还是忍不住瑟缩道,“我知道错了,叔叔,别关我,太黑了。”
也不敢约炮,她的电
 主人
倪偿坐在阳台看向外面的波光粼粼,哪怕没有脚铐,她也在囚笼里了——她好盼着他过来看看她。
贺程书知道她回来的时间,没有理会她想做什么。
“啊?”
倪偿捏着他的衣料,睡得安稳。贺程书知道她不会醒,最近她常抽的烟,里面有轻微的镇定和昏睡的药剂,是泽城近来比较抢手的安眠品。
回去想起来自己自慰的东西还在出租屋,现在没准已经被房东清空消毒。
不难想象助理给他们打电话威胁的状态。
他不怨恨了,也觉得罚得过了,给她换了身份,放她去找新生活。
“嗯。”
但是没有。倪偿不再抽那种烟,换成普通的女士烟,夜里扒开眼皮看看,他没来过。
贺程书手中转着两块玉石,他闻言也轻笑:“没什么。我是贱。”
倪偿安定了,梦里的门敞开,他回到家,把她抱在怀里。
他怎么会喜欢她这种女人。
没人问他为什么、要做什么,哪有不要命的想要揣测圣意。贺程书乘着夜色过来,待了一会儿就走,十分即兴,喜怒不定的很。
他说商商是她的小名。她昂头问他:“还有别人会这样叫么?”
贺程书起身,将床铺抚平,拿起眼镜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