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棠…你是…流氓吗？”
乌喃浑身酸痛，眼皮打架的厉害，实在睁不开，也说不出话，只轻轻弯唇，手指摸到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是软的，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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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抑制的爱与性。
雨下下停停，断断续续下了大半夜，此刻还下着，雨点拍打窗户，发出嗒嗒的声音。
病床上，乌喃打完点滴，习惯性地蜷成一团，双颊绯红，额角仍在不断冒汗?。
发完糖果，孩子们一哄而散地跑开了，不小心撞到他，他身子晃了晃，笨拙地稳住，也不生气。
乌喃捂着脸，说:“妈妈，我想出去晒太阳。”
以后要怎么面对许定棠，好自闭，是不是自己头脑不清醒往他怀里钻，他怎么不推开，可是如果推开，自己还会凑上去，好丢人。
乌喃模模糊糊听见许定棠说话了，但一点也不想听进耳朵。
挠痒似的动作。
“许定棠…我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乌喃没那么难受，但却困的厉害，不想和许定棠闹，忍不住抬手，推拒着他伏在跟前的脑袋，手指摸到他湿润的发，和微凸的眉骨。
少年雪白清俊的侧颜?，离了段距离，还能闻到淡淡檀香味，他眼角有痣，笑起来时，煜煜生辉，冬日阳光下，能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水里是不是很冷？”
房间里的空调打的很足，可还是听见少女颤着说冷。
太冷了。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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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微歪头，笑笑，说:“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糜乱又难熬的一夜过去了。
许定棠整个埋在乌喃馨香纤弱的颈窝，闻言笑了起来，闷闷道:“是啊，初吻呢。”
许定棠低头，含住少女冰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又仰起头，去啄她柔软的唇瓣，细细舔弄。
“上次在玉佛寺，多谢。”
“没事，谁让你是初恋呢。”
乌喃被吻的有些着迷，牙齿没有力气地咬住少年薄薄的下唇，含着不动，含了块糖果似的。
她眼眸微弯，半阖的眸子漾着迷离的水光，微微向后退，将糖果还给了许定棠。
“冷的…”
医院的小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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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
医院。
好爱你。
乌喃错愕地呆了一下，接过糖果，不明白他怎么认出的自己。
病服被卷起，堆在锁骨处，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放下。
少女嗓音细弱，似乎好了一些，没先前颤得那么厉害了。
他在口袋里翻找出一颗糖果，摊在手心，说:“请你吃。”
清晨，乌喃小口喝着妈妈熬的粥，脑子回忆着昨夜乱七八糟的画面。
路过乌喃的时候，闻玉停住，挨着长椅的边缘坐下，与少女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明净且温柔。
好像这个冬天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乌喃没反应过来，反射弧还在地球外，许定棠没等她反应，手指沿着宽松的病服，一寸寸摩挲她细腻的肌肤，像研磨一方上好的墨。
那是一个极尽绵长的吻。
一颗糖，就足以挽救整个冬天。
糖果剥开放入嘴中，甜甜的果味在口腔散开，十分甜蜜的滋味。
只有他能闻到。
少年俊美的面容模糊在昏暗的夜色，嗓音低哑，不似平时的他。
*
“什么
他眼睛笑着，比山水还要明净。
整个人静止。
很舒服，冰块好似化了一点。
初恋。
少年跟前围了好多小孩子，他从口袋掏出一大袋糖果，听见孩子们不约而同“哇”了一声。
他可能是来看眼睛的。
“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说:“流氓想和你做爱。”
少女披着条毯子，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闻玉。
太难了。
许定棠抬手，“啪”一下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单手越过少女的后颈，搂入臂弯。
身体表面出着汗，不断出汗，滚烫发热，可骨子里好像含着冰块，怎么也化不了的冷。
少女的腰很细，他从一侧量到另一侧，软腻的不想离开，而后向上，指腹触到她软软的胸乳，一团雪酪似的，比雪酪还润。
“你身上，有茉莉的气味。”
该怎么回答他呢。
这次是甜的了。
“比死，还难受。”
他一定是伤心的，可自己天生缺点爱人能力，又或者说，在男女之爱上，差劲到极点。
乌喃意识涣散，冰凉的手直往少年身上钻，碰到他温热的肌肤，禁不住颤了一下，微蹙的黛眉轻轻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