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死了」他说。
说是她等，其实是他等。
「嗯」
光亮的灯暗了下来，只留下地面上给人看路的小灯。所有人都已经找到位置坐下，方才的欢笑交谈的声音变得窸窸窣窣，增添一股神秘。
「很好看」他的第一句话。
走过黑暗的通道，是一座小型的镜子迷宫，李泽凯熟门熟路，在徐又凝快撞上镜中的自己时，搂住她的腰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沉重的，魅惑的香气，加深她的不安。
场中的圆形舞台发出了声响，像是机器在运作，顷刻，一个女人缓缓地被送上来，穿着紧身的衣服站在
徐又凝想到她剛才問他的話，怕不怕她去跟了那男人。
遲到的感覺來了。
李泽凯回来了，这次不是透过吴先生知道的消息，是他自己通知她的。
奇怪的是，一靠近他，他的男仕淡香水彷彿是一剂镇定剂，虽然沒有那天在雨中的潮湿气味，也沒有他沐浴后的清香。
话音刚落，背景音乐换了，一种特別暧昧的低音取代了轻松的感觉。
徐又凝摇头，她在来之前就先埝了肚子，要不然，李泽凯其实可以直接约在餐厅的。
她今天穿了件深色的贴身洋装，过膝靴，拉长了她的身高比例，确实好看。
徐又凝不屑「那也该腻了」
徐又凝望向镜子里的他，再望向自己，神色自然，可只有她知道，在看见一个个自己的时候，其实她是紧张的。
她有了答案，這答案肯定是不肯。
此刻，紧张荡然无存。
李泽凯和徐又凝也不例外。
也可以说，谁是他的领路人。
徐又凝彷彿看了一部藝術片，好看到她幾乎無暇去看李澤凱的反應，直到有一隻手，環住了她的肩，手指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
在盡头迎接的另一扇大门，黑底，金色浮雕，雕满了各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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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过来，她睁开眼睛。
她轉頭，撞進一雙在黑暗裡發亮的眸子，她從裡面看見了自己，表情有一絲的驚訝，還有渴望的眼神。
沒有神秘、黑暗、裸露、凄厉惨叫，骇人器具，而像是来参加一场很正常的聚会派对。
「你又知道了」
李泽凯沒有正面回她，而是转了个弯「在他身边的已经跟了五年了」
「上次那个人?」
徐又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有你高明?」徐又凝轻笑他的评价，又问「你就不怕我看了以后喜欢的不行，然后去跟了他?」
这里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似曾相似。
难得的是，他这次确实上上下下把她看了个遍，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李泽凯带她挑了个中间的位置，视缐刚好，真正落坐前，又有许多人来和他打招唿。
这人明明走了那么多天，此时的语气却像在和她逛街一样，称赞她挑选的衣服好看，说的还和他在酒吧和她巧遇时一模一样。
至少沒亏她特地回家换衣服。
李泽凯让徐又凝到上次去过却不得进的club楼下等他。
她意识到等等看到的，是一个更大的世界，也会是比李泽凯带给她更多震撼的世界。
李泽凯换了个词「高明」
伺者端着酒杯来来去去，附近有一个吧台。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沙发放置在周围，像是一个小型的圆形剧场。
癢癢的，癢進了皮膚底下，竄進血液裡，繞遍全身，化作流水。
李泽凯转头对她轻轻一笑，笑得非常放松，眼角的纹路都多了几条，说的话却怪吓人。
可确切回来的时间徐又凝不知道。也许早就回来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很厉害?」
客套、虚假，又不诚恳，似乎永远都想让人感觉沒有距离似的。
天色刚暗，李泽凯问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才刚下车，就看见李泽凯已经在那里抽菸，一发现她马上就熄了，朝她走去。
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互相认识，徐又凝突然很好奇，又是谁邀请李泽凯进这个圈子的。
站在两侧的人缓缓打开，一片刺眼的白光闪来。徐又凝侧头闭眼，耳朵听见轻松的音乐，还有交谈欢笑的声音。
男的西装，或是休闲，女的有如徐又凝一般的简单，也有火辣到不行的。
他的礼貌总是要做足的。
徐又凝跟着李泽凯上楼，走进那扇黑压压的神秘大门，这次沒有人阻挡她。
他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不可能」
「今天的主秀是这里的老闆」他低声地说。
她沒有感覺，直到李澤凱的觸碰，而他後來的那句不可能，也彷彿在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