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去解那名不副实的嫁衣，玉色的肌肤一点一点袒露在他面前。胸前的幼乳发育得极好，只是乳尖羞涩地闭拢着，似是在宣示自己尚未到可供采摘的年岁。
 燮信
大婚的当夜，燮信独自躺在院子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才到正房看那个带着不少妆奁嫁给他的幼妃。
他以为自己逃出王宫便是解脱，但他的王府内遍地都是叔父的眼线。他用了大半年，才将几位贴身侍奴收为心腹。
为痴呆的小信王迎娶正妃的那日，天地阴霾。
十六岁的燮信靠着假装痴傻才得以活下来。在躲过了叔父接连几次的试探后，“信王心智发育不足，是个痴呆”便成了卞州城内流传最广的皇家秘闻。
稍解世事后，燮信以几场“意外”的大火从囚禁自己的王宫逃脱，在前朝大将军的暗中调解下，被封为信王，有了一所小小王府。
手探到幼妃裙下，他确认了她的处子身份。
他抽出手指，拿帕子慢慢拭着，见她被自己的动作弄醒了，问道：“你叫什么？”
“小傻子。”她的嘴唇动了动。
至少这位摄政王叔父是确信了，就算不是先天，那些药香和接连不断的放纵，也已经彻底摧毁了年幼皇子的心智。
三年前，叔父在朝臣的劝谏下，为他选了一个正妃。那正妃并非皇室女子，只是一个新皇商的幼女，不过七八岁，身份、年龄和他自然极不般配。
她用食指指尖点着自己的鼻子：“小傻子。”
听了这个传闻，先前还暗自拥护他的大司马，也开始与这位如今即将成为新燮王的摄政王献媚交好。
那幼妃呆呆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又问了一遍。
他的父王暴毙身亡后，叔父就以摄政王之名把持朝政，并在他殿里焚起了药香。等他稍稍长大，源源不断的女子，每日缠住他，带他到那欲望的深渊。
——
他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走到床榻另一侧，盯着她的脸细看。朝臣说她尚在豆蔻年华，但她的脸看上去很美，熟睡的模样已自有一种楚楚的韵致。
大臣中有人提议另选年岁稍长的二女，但燮裕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召来，摸着他的头问：“小信王也是孩子性子，这位正妃再合适不过，对吗？”
迎亲的人马从辰时出发，一直到戌时才到正妃的母家，战战兢兢的皇商也不敢多说什么，仪式还未完成，就匆匆把幼女塞入轿中。
“你说什么？”
燮国从乱世中重建，迄今只有十余年。国朝根基不稳，四年前，本属于燮信的王位，更是被他的叔父燮裕夺了去。
闪动着快活光芒的黑眸往殿下投去天真的一瞥，朝臣中已有人会意。
不知世事的幼妃就这样被带到了王府。
他高高兴兴的，还像少时一样，亲了皇叔，说自己喜欢。
她蜷缩着睡着了，身上还穿着可笑的大红嫁衣，盖头落在一旁，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罩着她，从背后看去，就像胡乱穿衣匆忙登台的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