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么？
“你以为人家的目标群体是我们这种小孩？”李祁阳翻个白眼。
那侍者显然有着极高的职业素养，面对这两个散发着学生气明显不是正常顾客的人，也未漏出一点其他神色，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干净利索的退了下去。
“走吧”
沈瑜晃了晃头，心中霎的涌出一丝不可置信，林渊…他是在这里工作么？
“额…啊…”从小连滴酒也没沾过的沈瑜显然并不适应这样的问题。
沈瑜就是个傻子也看出来这里不太对头了。
“这人不是挺正常的”沈瑜小声道。
昏暗的夜色酒吧大厅里，穿着侍者服饰的服务生托着托盘来回走动着。衬衫很薄，透着些许肉色，将一个个或单薄或健硕的肉体包裹，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卖酒，但几个服务生脸上那种隐秘的微笑，和他们与顾客过于靠近的距离，却又不那么寻常。
“要不，回家吧？”他扭头看了看旁边低着头抱着啤酒微微啜饮的少女，有些不安。
“前两天我哥让我来这儿给他送文件，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李祁阳抬高了他粗黑的眉。
“我送你吧”李祁阳低头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出头，城市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凉寂寥。
沈瑜心中一窒，猛然低下头，抱起桌上的啤酒大饮一口。
啤酒很快便端了上来，澄黄的液体在玻璃杯中微晃，下面几块冰块堆叠，气泡哔啵哔啵的响个不停。
一走神的功夫，已经来了位侍者，微笑着注视着沈瑜。
或许是注视的目光太长太深，林渊有所察觉的转头向沈瑜看来。
沈瑜回神，也知道这么晚自己不该在这儿了，她低下头。
李祁阳碍不过她，只好将她送到车站，看着公交车慢慢起步，才骑上自己的车子回家。
“我怎么敢把你一个人放这儿”李祁阳皱着眉头，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先生小姐，您要什么。”
出了这豪华的夜色城堡，独属于北方城市的冰冷秋风瞬间把沈瑜吹回了现实。
“咳咳咳…”从小没沾过酒的女孩喝着啤酒都感觉头脑发热，嗓子火辣。
李祁阳也顾不上看了，立马转头帮她拍了拍背。
“是啊，这酒吧还是会员制的，我把我哥卡偷来了”。
林渊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是背带西裤，领口处打着领带，平日遮着额头的碎发被发胶梳起，露出精致又俊秀的面庞，脸上是沈瑜从来没见过的笑容，温顺，柔和，弱势，他像一个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抑或是被仔细包装的精致人偶，脆弱又充满诱惑。
一放学李祁阳便神神秘秘的拉着沈瑜来了这个B市出了名的销金窟，说要带她看看沈瑜的真面目。
沈瑜睁大眼睛，从沙发背后探出一颗头，看向那个单薄高挺的身影，是他。
沈瑜感到一阵失望，抑或是轻松，她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呆坐片刻，李祁阳也感觉到了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尴尬。
“你确定？”
沈瑜皱着眉，又从沙发里探头出去环视一周。
一阵兵荒马乱，沈瑜才平复过来，她用眼角瞥了一眼吧台的方向，林渊已经不知所踪。
“哎 ，那是林渊！”李祁阳晃了晃沈瑜，指向吧台的位置。
“他在这儿工作？”
沈瑜靠在欧式风格的豪华真皮沙发上，小心翼翼扭头看了看周围。
“我在前面坐公交车回家就行。”沈瑜礼貌的拒绝。
“两扎啤酒吧”李祁阳看起来也是个生手，局促的点了单。
他想，自己带沈瑜来这儿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呢，
“你先回吧，我再坐会儿，不然这么贵的啤酒也被我浪费了”沈瑜笑的有些勉强。
她只知道，从看到这样的林渊起，她胸口就像坠了一块巨石，沉沉的压迫着她，喘息不得。
沈瑜呆呆地看着他，认不出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