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菁拿起里衣穿上时,吴宣仪便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只是若细看,便可发现,她的步伐比往常凌乱了不少。
穿上亵裤时——"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饶是再不懂人情世故的傅菁,瞧见此番景象,亦如一般的女儿家羞红了脸。
若在他人眼中,吴宣仪这脸皮,恐怕是厚得很吧。
她起身快速的将衣服捡起,又从行囊里拿出新的亵裤穿上,途中几次绑错了衣带,穿错了裤脚。
待傅菁出门后不久,竹林环绕的屋舍里,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傅菁虽天资聪颖,但为人处世纯粹与单纯,哪里知道吴宣仪的歪心思。
系绑衣带时——"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
身子出了堪称"温柔乡"的被窝,再次起身欲要穿戴衣裳,却发现,素来整洁的屋舍,此时竟凌乱无比。
傅菁的右手食指指尖轻敲着下唇,默不作声,似乎在思忖吴宣仪话中的可能性。
那东西当真这么厉害?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傅菁的身影,眼神中更是透露着欣赏和赤裸的欲望。
明黄的僧衣覆落在竹桌上,半遮半露,上面的茶具也零散倾倒;素白的里衣和蓝绿的外衣飘落在竹椅边,而低矮的竹椅上挂着她的贴身肚兜;里裤与亵裤的碎布更是安静的躺落在床尾边;她昨日化缘得来的衣服,亦是散乱一地。
还有她昨日的花液能增强妖力,又做何解?
而吴宣仪侧躺在床榻上,一手支撑起头,一手随意垂放在被子外,酥胸半露,被子下更是无限春光。
但以傅菁这区区十几年的修为,怎能刻写出这般威力的经文?
"宣仪所说的并非无道理,那明日起你便随我诵经念佛,消隐魔魇。子衿该去打坐诵经了,宣仪你再休息片刻吧。"语毕,傅菁一手掀起被子,一手压住倾向吴宣仪那边的被侧,防止吴宣仪跟着起身。
半刻过后,傅菁才将衣物穿戴整齐,随后拿起桌上的念珠,扬长而去。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佛门之地,宣仪留在此处实在不妥。你可瞧见竹壁上刻画的梵文佛经,若不是我事先封了你的穴,隐了你的妖气,只剩万年修为的你哪能这般轻松在此。"
吴宣仪内心疑惑不已,但得知傅菁帮她封穴隐气,还是有些感动的,可这并不影响她接下来的哄骗。"可是,人家的妖力尚未全部恢复,身子还是虚弱得很。子衿素来不是菩萨心肠,普度众生么?再说,我也是修行了数万年的妖,若一不小心,走了偏道,在人间为非作歹,那可怎办?"吴宣仪故意面露难色,余光却偷偷瞧着傅菁的反应。
可那淡弱的佛光不似造假。
见傅菁有些动容,吴宣仪趁机打铁道,"可若是子衿将我留在身边,感化于我,情况便不同了,而且这样还能履行你的承诺,安待我一辈子,你我又能行吸精之法助我恢复妖力。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