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母亲把她扔到龙骨山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是欲毒,我的耻辱。
“嗯,关于你身上的毒,去我王府,再细说。”
“候罗。”兰峤唤了声捧着湖镜,细细研究的小恶魔。
这小恶魔,到底她是师傅,还是他是师傅,这么使唤她,兰峤无奈地摇摇头,对上二师兄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是遥止师妹的儿子。”
“这么说,我的欲毒是热性毒,且与冰血症有关。”
“二师兄,你怎么了?”她试图推开他,却无济于事。
“嗯。”兰峤心里很是感动,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她其实对她身上的欲毒早已失了兴趣,毕竟连神仙也没找到这毒到底在她身体何处。
“二师兄,我们还是去大厅...啊!”
刚服了药,皇帝即刻感觉自己喉咙的痛和痒消失了,胸腔里的浊气清了些,看了眼挺身玉立的兰峤,暗叹:此人确是难得一见的神医,对她再无任何敌意。
潇阳行了礼离开,兰峤也随长庆祝璋进皇上寝殿,侯罗粲等在外面。
“咳,钰弟和兰神医不必多礼。”金丝帐内,中原国皇帝由着身旁的宦官扶坐,靠在厚实的靠垫上,只有手臂摆在外,让兰峤诊断,“有劳兰神医。”
“兰神医有话直说,朕不怪你。”
薄唇贴近她的白玉般的耳,长庆祝璋隐忍住欲望,没吻上去,“小峤,八年前在山洞给你解毒的是我。”
兰峤察觉到,身体的感觉和以往的毒发时太不一样,好像被什么面前男子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吸引,想要立刻推到他,然后把他的性器纳入她的下体。
两人步出寝殿时,兰峤想起二师兄说他还有事与她相商,“二师兄,你还有事要与我说?”
“是我,我天生冰血,为你解毒后,身体就对你起了依赖,以前你和敖千乘在一起,我不想打扰你,如今你们已和离,我自然想找你。”
兰峤先是为圣上把了把脉,又微微凑近去探了几眼圣上的颈侧,而后就走开了,皱着眉不说话,好似在思量什么难解的奇问。
有些习惯了小恶魔这幅拽拽,随时随地生气的样子,兰峤没再管他,对长庆祝璋点点头,“二师兄,他是我的关门弟子,侯罗粲。”
“兰神医,不必多虑,你留下药方即刻,其他事朕会派人查清楚。”皇帝给许公公使个眼色,让他用心准备些赏礼,“钰弟,你也用担心朕,送兰神医出宫吧。”
难道二师兄真的弄清楚了她几百年也没想通的事?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兰峤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极美的手扣住,身子往前一摆,扑进男子的怀中,被紧紧抱住。
“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害朕?咳咳咳...”皇帝突然捂着嘴咳嗽得停不下里,动作剧烈,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候罗,你先去休息。”
兰峤点头,行了礼,“回圣上,您体内寒毒未清,但一直在服用含有热毒的丹药与其抗衡,无性命之忧,却缠绵病榻,难以起身而立。”
“师妹,如何?”长庆祝璋见她为难,走近几步,询问她缘由。
“这是草民身为医者的本分。”
“草民兰峤/臣弟拜见圣上。”
似乎摸索到了一些线索,兰峤开始回忆以往的毒发情况,唇却突然被含住了,回过神,一只冰冷的手扯开了她的衣襟,抚摸着她敏感的锁骨。
他双手捧住她的眼,深情地望着她,等待她的回复,兰峤却在走神。
“嗯。”长庆祝璋也不多言,请兰峤去了他的卧房。
“你给人看病还挺快。”候罗粲抬头看了眼向他走来的兰峤和钰王,继续琢磨这湖镜的打磨技术。
到了钰王府,侯罗粲感觉更不自在,在马车上的这一路,兰阿姨写药房,钰王爷就盯着她看啊看,眼神就和那个礼云歌看他的时候一样,见色生意,不对,是图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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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兰峤才知是进了他的卧房,自觉如此于礼不合。
“喔,那你下半夜记得过来给我疗伤。”侯罗粲打个哈欠,走了。
“是,谢圣上,草民/臣弟告退。”
“没有。”侯罗粲不开心地瞅她一眼,一排门牙咬在饱满红润的下唇,他不喜欢这个格外秀美的钰王爷,说不清到底是嫉妒钰王爷比他美,还是恨他认识她早太久。
“什么!”兰峤惊呼一声,从他怀里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他,“你胡说,明明是宵月!”
“草民不敢。”兰峤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将一个药瓶递给那个宦官,“赶紧给皇上服下。”
“这...”许公公不知该不该信任兰峤,朝圣上信赖有加的钰王用眼神请示了下,见钰王应了,他就赶紧端了水,喂圣上服了药。
“走了,我们去钰王府。”兰峤从侯罗粲手中抢走湖镜,“刚才可有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