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要回家吃饭,程汐挑了条裙子放到卧室窗边的沙发上。
她后妈带了个拖油瓶来,是个小她两岁的女孩,不知缘何看她极为不顺眼,最近找了个男朋友,明天要带回家,父亲才把她叫回去。
而她后来的便宜妹妹,平稳走她自己母亲给铺的路,程汐父亲还给帮衬了好些,现在又带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回家。
她在里面待了会儿,还是拿了个篮球走了。再后面的事她记不清,现在周晏的脸和那天器材室里的男生重合起来,程汐把挂着的男士外套掖了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叠白纸来。
现在她二十又六了,高不成低不就,住父亲给她买的房子里,前几天又没了男朋友。
母亲在她留学前和她父亲离婚,回了临省的娘家,走前没给她留电话,仿佛从没有过她这个女儿。
窗外可以遥望到中央公园和一小尾巴截的青江,再往东边是程汐从小到大的家,现在她想回回不去,需要靠新女主人的施舍。
摊开来见着原本上面的字被人划掉了,程汐对着光透过纸背也只看到漆黑一团,重新折好放回外衣口袋里。
父亲几十年了还是个县委,早年把她送出去留学,几年没回家家里就变了天,程汐心里有怨,可又只能憋着。
男生。
程汐去厨房倒了杯水,心叹真是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