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和手掌拍门声急急切切交替着，他满头火气接通可视门铃，看见江暮黑着的脸他几乎就要开门打人，接着才注意到瘫在他臂弯里烂泥一样东倒西歪的魏皎。
“不欠别人的，欠你的。”
江暮不多废话，声音冷淡而坚决：“人归你了，永久的。”
“你不会爱我对不对？你不会在我身边留很久。”
他一把推开门大骂：“你他妈干什么了！”
这句话魏皎用了七八秒才理解，那四年隔着屏幕刻进脑海的音容倒是毫不费力就一一涌现，幻影似的从眼前飘过。
狭小昏暗的衣柜里，男孩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楼下男女苟合的声音仍然透过门缝、柜子钻进耳朵。不一会，紧锁的房门被拳头砸得砰砰巨响，男人暴躁的喊声随之响起，没有脏话，却声声刺耳：“让你去找你妈！叫她滚回来签字！你磨蹭什么？”
沈时元猛地从梦中惊醒，剧烈喘息着，才反应过来楼下真的有人敲门。
“这么欠操吗？老师的床都敢上。”
砰砰砰、砰砰砰……
江暮偏过头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痛彻心扉的脸。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机械地进行未结束的性爱。
欲望迅猛地占领头脑，她倾身带着江暮一起倒在地上，急不可耐地握住他的阴茎塞进身体，双手支撑在江暮胸膛，臀部剧烈起落。
沈时元从宿醉中惊醒，脑子还没完全激活，又乍地听见这么一句，呆若木鸡地抱着魏皎在北风里站了好久。
她哭得伤心极了。
忽然，她眼神从迷离到痛苦，眼泪决堤地涌出，表情也由淫靡霎时间转为悲伤。
退出，不管是此时在她体内的性器，还是这段短暂的肉体关系，江暮暗暗下了个决定。
“什么不？”
“爽吗？”江暮问她。
明明是他引导出的答案，他却迟疑下来。她对他的迷恋写在明面上，她和沈时元的亲密他也感受得到，他分不清，她是对他求而不得，才在沈时元身上寻求温暖，还是别无所求，享受他的同时不忘寻欢作乐。
但到底失控了。
她指尖贪婪地划过江暮肌理分明的小腹，摸到被她浸得水淋淋的阴茎根部，那里随着猛烈的撞击一下下隐没于她穴肉中，又带着泥泞白浆出来。
不等他说完，江暮就把魏皎扔麻袋一样扔进他怀里，他差点没接稳，紧紧箍着她踉跄一下。
她看着曾魂牵梦寐而今近在咫尺的面孔，低声说：“不……”
江暮喘着粗气看她近乎疯狂的淫荡，起身用力一推，就把她压在身下，狠命地抽插，她叫得好像随时会呼吸中止，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
经历多了萍水相逢然后转瞬即逝的性关系，早就厌腻得提不起劲，看到这个女孩云端的资料就忍不住任性了，她是沈时元的人，不会跟他走心，或许可以满足生理欲望的同时获得一点脆弱的羁绊。
酒精作用下，魏皎的性欲惊涛骇浪一样，下面好像怎么都填不满，非要男人的坚硬把她撕裂不可。
魏皎艰难地从呻吟声中挤出一句：“唔……呃、爽……”
“江暮，江暮……我不该在那天放学后买那本杂志……”
他自欺欺人的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