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贺沁开的门，一看见她，就把她拉了出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吧？”
“如果你能成为他的支柱，我会支持，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和其他人也要断开。如果做不到，我不建议你过度渗入他的生活，平白给他增加负担。尤其是，大晚上连打三个电话，多半是有苦要诉吧？”
“你这是要我离开他的意思？”
魏皎在她近乎示威的目光下垂下了头，攥紧了手，半晌才抬头笑道：“那需要我连你的份一起买给他吗？”
魏皎狐疑地看看他，可想到贺沁虽然无赖却不虚伪，要干什么一向直言，于是上了车。
“昨晚我和沈时元在一起。”程芮芮重复。
“所以？”
魏皎扑上来抱她一下，蹦蹦跳跳跑开，还没跑出几步，就听程芮芮问她：“你昨晚和沈时元跨年去了吗？”
“魏皎，还来得及。你要是不能对他一心一意，现在淡出他的心还来得及。”
“是拎清关系，肉体关系，
她比魏皎高一头，又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俯视魏皎。
这才想起礼物的事，急匆匆出门。
想起那天的画面，魏皎忍不住地尴尬，可目光只游离了片刻，又恢复坚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魏皎没答她，反问：“你那天是不是看见贺沁了？”
说谎这种事是会成习惯的，魏皎对她说过一次谎，还不知怎么圆，只能转身点点头。
她被程芮芮的气势震慑住了，咽了咽口水，答：“和褚筝一起。”
“嗯，去给我们家老沈买新年礼物！”说着美滋滋一笑，又问：“你喜欢什么呀，我发了奖学金，想要什么都可以！”
“怎么不等我来了再点？没有让你花钱的道理。”
“新年礼物？”
寝室的人都还睡着，她轻手轻脚走出门，在宿舍楼门口碰见晨跑回来的程芮芮。
从浴室出来，看见他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两条信息。
“撑不住了，先睡会，睡醒再给你打电话”。
魏皎眼睛都不抬，吹吹红丝绒拿铁的热气，呛声道：“渴了。”
魏皎抬眼：“你挂了我电话？”
贺沁笑笑，走去吧台，再落座时拿了杯意式浓缩。
程芮芮微微一笑：“你看着买，你买的我都喜欢。”
“出去吗？”
魏皎点点头，准备离去，可程芮芮忽然急匆匆说：“他没收，说袖扣这种东西太私人，不戴女朋友以外的人送的，还因为这个当着我全家面和他爸吵架，然后我们就走了。”
贺沁啧一声：“我没那么贱，是接他去酒吧他在路上说的，你打电话时他跟家人吵得正酣，没看手机，后来说担心你睡了吵醒你，五点多就困得眼皮打架，愣是撑到天亮给你回电话。”
回程时直奔他家，打算给他的惊喜。
魏皎知道沈时元对她上心，可也没料到有这等程度，想到昨晚是为了江暮才找他，心里顿时惭愧起来。
魏皎脑子嗡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什么……？”
车在两公里外的一家咖啡馆停下，让魏皎先下车进去，贺沁去找地方停好了车才来。
“我说实话了，你呢，昨晚去干嘛了？”语气冰冷，也不给人拒绝回应的余地。
程芮芮又看了她一会，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洗好澡，换身干净衣服，魏皎准备出门去给沈时元买新年礼物。
贺沁掏出车钥匙，走到车门前说：“他喝多了酒，一时半会醒不了，跟我去咖啡馆坐坐吧。”
上午10点商场一开，魏皎第一波进去，挑选了一顶棒球帽。沈时元私下不常穿正装，经常是简洁的黑白配，休闲帽衫或T恤，棒球帽一定很衬他。
魏皎被程芮芮弄得一愣一愣的，像个傻子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程芮芮笑得意味深长，慢悠悠说：“昨晚我和沈时元在一起。”
程芮芮一向自信高傲的脸上难得现出狼狈，但随即笑得更灿烂：“不用，昨天给过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这是明知故问，魏皎手里捧着的盒子，经过精心包装，还打着丝带。
“原来那人叫贺沁。你的卫生棉是我的。”
“我说，你听着就好。阿元和家里关系紧张，这几个月来都在做创业的准备，昨天又闹得不愉快，可能哪天就撕破脸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