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和厉承南的约见是定在上午十点，约在一家私人诊所。
袁沅陡然意识到，或许所谓的公司发展出现大波折、夏克铭个人声誉受损……或许都是假象。
这是谁的声音？袁沅转动着脑袋，看到护着
说来奇怪，从今年的五月开始，袁沅已经休了比往年更多的假，但这是唯一一次不用考虑休假回去如何忙碌的时期。
厉承南轻笑，“你可以试着控制——我会引导你的，放心。”
那边是刘权上车启动车子的声音，他的嗓音有点哑，慢吞吞地道：“你不会明白，动夏克铭的难度有多高。”
厉承南的手很宽厚，手指纤细修长。
看着天色，袁沅揣测这聊两句的具体含义应该是, 套套话。
第二天，一个难得不用上班的日子。
突然之间，原本还有些活络气氛的前厅里，鸦雀无声。
夜半，她躺在床上，与夏克铭有关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袁沅不知道他想了解什么, 今天他帮了这个忙, 她显然不便拒绝，只能将自己了解的那部分告诉他，末了提醒道：“关于他是夏家私生子的事情,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袁沅点了点头。
了顿夜宵。”他直言不讳地道，“聊两句。”
袁沅从善如流地喝了点水，“听说有些人在催眠过程中会呕吐或者痛哭流涕，甚至自残，但愿我能表现好一点。”
人心怎么琢磨得透彻？
袁沅挑眉，她翻动手里的医学杂志，耳中听着这话颇有道理。
一手炮制假象的夏克铭，又在打什么主意？
“喝点水，如果饱腹感强烈，也可以不喝。”厉承南的眼神透着犀利，他看着袁沅的时候，令她想到另一个不久之前见过的人——夏克铭的私人律师霍律师。
与此同时，厉承南也注意到袁沅的体寒，“去办公室聊吧。这边请。”他扬手请她先行一步。
刘权感叹道：“高门大户, 不足为奇。”转瞬后，他又道, “现在夏可苓的立场很重要，可惜, 她现在不会提供更有用的信息了。”
袁沅抬眸，却见厉承南朝自己走来，她将圆桌上的杂志收一收站起身，“好久不见。”
公园的占地面积很大——袁沅想，我为什么会知道面积？
“那多好，现在男色时代，有美色当前，秀色可餐，大家上班不得多用点心？”
恰逢农历新春将至，她并不急着找工作，手头的存款足以支撑她熬过这个寒冬。
“好久不见。”
进入办公室不久，袁沅注意到刚才聊天的女孩儿送了两杯温水进来，女孩儿似乎在不经意间打量自己，袁沅回以不解的眸光，对方才自觉地收回探寻的眼神。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两人也话可继续聊下去。
“请来么好了，大家都不用上班了，天天看帅哥。”
袁沅更关心的是夏可苓见到吴德的反应——她要是看到吴德跟警察在一起, 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进入催眠的前期节奏并不快，轻松愉悦中夹杂着厉承南的引导，袁沅似乎缓缓步入了一座公园。
这家私人诊所就在广城市区的CBD繁华地带，袁沅如约而至，在贵宾等候区静候的时候，听两个美女护士在聊天。
“袁小姐, 夏克铭的身世你不妨再说得细致点？”刘权道，“他妹妹对他的态度, 太微妙了。”
厉承南看向缄默不语的袁沅，问道：“怎么？”
“……听说海龟，也不知道柳院长能不能请过来。”
“我以为你蠢得连这都不明白。”刘权缓缓道，“不仅不开口，她还在极力撇清关系。”
他的手心很暖，让袁沅多留意了一眼他的穿着，驼色的羊毛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暗纹衬衣搭传统扭花粗针薄毛衣，穿得是真的挺保暖的。
不过, 按照吴德的德性，应该是很难，这个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对警察天然的敌意。
不同的是，霍律师有股耐人寻味的深沉，而厉承南则有一种坦坦荡荡的透彻。
紧接着她意识到抱着自己的爸爸和抱着弟弟的妈妈在谈话：“从植物园到动物园再到那边游乐园，这里占地非常广了，我们先去哪里？”
袁沅摇头，看来这位厉医生已经在此俘获了人心而毫不自知。
两厢沉默，稍许几秒，袁沅才问：“刘队，夏克铭涉嫌的那起贪污受贿的案件现在查的怎么样？他会因此治罪吗？”
第一反应实在是愚蠢，话一出口袁沅就意识到了，立刻道：“她应该是被拿捏住了，夏克铭不会轻易让她开口的。夏克安的死就是最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