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了许久，才从手脚发凉头皮发炸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黎歌偷偷用眼睛觎着男人，观察他的反应，见状，明白他也还记得古蹊桁后，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能猜到的……”寒月垂下眼眸，浓长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涌而起的悲伤。
他浑身一瞬间绷紧，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全都想起来了？”
黎歌缓慢抬手，摸过耳钉，将古蹊桁的玩偶放到桌面上。
顿了片刻，他声音难掩沙哑地问：“还能活么？”
听到前半句话，寒月急得牙痒痒，而一听到黎歌端端正正地站直，慢条斯理地喊出他的名字，寒月那点气燥一下子就全都消失了。
寒月眉头一拧，目光相接的那刻，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动了动唇，终究还是全都咽回去：“人都死了……”
思索之间，寒月迟迟没听到下文，忍不住抬眼幽怨地看了一眼黎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黎歌颔首，往外走了几步，却又折回来，问他：“当年最后一个任务，我还有问题要问你。”
待瞧过那玩偶，寒月表情渐渐呆滞，头皮猛地炸了起来。
黎歌被这目光一刺，心情也跟着复杂了起来，脑海里迅速地闪过无数画面，但她终究还是摇摇头：“他们……活不了。”
寒月懒懒抬起眼皮，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你还记得多少？”
他愣愣抬起眼，四目相对。
“我全都记起来了。”
“我在新世界里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里面的npc。”黎歌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问过其他人的下落，他说他也不清楚，既然他在，我想其他人说不定也藏在某个地方。”
几瞬之间，她就有了应对之法：“这件事情我也在调查之中，大概还有半个月时间我就能查明，这半个月内我不会泄露关于这个新世界的任何一个字，寒月。”
寒月拿起玩偶，那一瞬间，他热气上涌，眼眶微热，心口里仿佛有什么要喷涌而出似的，强忍了许久，才没有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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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吐了口气，问黎歌：“怎么回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新世界里，证据确凿，我也不反驳，不过我能把这给你，也算是给到了对的人，你应该知道把它给谁吧？”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他下定决心：“你去吧，我再帮你拖半个月，半个月后，把所有都告诉我。”
mp;nbsp;这么一来，巫国启潜入当卧底，也是上头的意思，他们是为了什么？尽早地找到新世界的核心科技？
寒月自然明白：“他一直在等着阿桁。”
黎歌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