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过了这许久，依然崭新。
那女孩儿看着他，阮灵兮望过去，他的女儿，永别了。
心里亦有两团火在烧。
然后从一堆灰烟里，找到一枚子弹。
四周很安静，安静地可以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左手拿着一把枪，劫了一辆车，往翡翠公墓的方向走。
天上星星稀疏，寥寥几颗，轻柔的风拂过他的脸，吹不散那一脸愁绪。
他挖开女儿的坟墓，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灰盒。
阮灵兮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十字夜，上弦月。
贺西城管不了他，此刻，他望着两团火。
阮灵兮面无表情，当下枪，半跪下来，用手指轻轻摸那张黑白照上，他女儿的脸。
阮灵兮把弹夹里的子弹退干净，将那颗子弹装进枪里。
咔嚓，
偶尔路过一个人，被他的样子吓着，匆匆跑开了。
贺西城站在一片废墟里，偌大的别墅叫一场火烧了个干净，滚滚余烟卷着热浪，外面的繁华早没了，露出内里丑陋狰狞的钢筋水泥。
说完转身带人走了，步伐果断并未停下。
枪已上膛。
第 25 章黑道篇
他的神情憔悴，白衣上沾了些血渍，却不是他自己的。
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火云。
陆晚舟忽然哈哈大笑，将枪收起，众人亦然：大佬，今日要你做选择，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囡囡，你还认得我吗？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女儿的尸体早已经火化，连着发丝骨头在红焰里融为一体。
你会怪我吗？
公墓里没半个人，他沿着记忆中的路慢慢走，偶尔注意着墓碑上的字。
他冷着一张脸，为
阮灵兮在心里问，
他问自己，要去哪一边。
走到他女儿的墓前，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坟包。
第 24 章黑道篇
便不再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