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从来没有错。”圣耸了耸肩,如果父亲真有错,也不过错在没把母亲的房间加固成城堡。
圣没能拒绝这样的鹤,鹤眼中闪烁着凛然的光彩,令人目眩神迷,也令人有些恐惧。大概是天野雅子的灵魂还游荡在这所禁锢她的宅院内,圣不敢太冒险刺激鹤。
他不会让鹤折断双翼的。
他忽然转头看向长子:“有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次出现时眼底只剩一点点哀恸的影子,但鹤看得出,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比起快速的死亡,他还是更喜欢鲜明的疼痛,那让他有生命在燃烧的错觉,死亡前的一刹那被拉长为轮回,在无尽的痛苦中,他将永远保持着“
大概雅子夫人也知道他逃不掉,鹤选了一把刀,念及此处,迎着月光微微一笑。
鹤将在入夜时分起舞,中庭的花园里搭起了素雅的舞台,除却落花别无其他装饰,圣和礼坐在小几前,面前各有清酒。
踏着回环的月光,在圣入睡之后,鹤曾披衣走入雅子夫人的房间。这个房间有一条暗道,是天野雅子生前告诉他的。天野家主果然没有动这房间里任何一个东西,让一切都保持原样,仿佛主人只不过是入睡了。鹤的心跳十分安静,他甚至听得到月光流淌,他静静地伸出手去,扭开了天野雅子提到过的保险箱。
圣扶住了他,这位大权在握的男士像是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他抬头时看到鹤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阳光温柔地扫过天野雅子的遗照。
那是天野雅子自尽之前的事:“我有一个珠宝匣,去挑一样礼物吧。”
在这样尴尬的时间节点里,鹤却说自己准备好了,想要表演。而圣在这期间见证了他练习时的不近人情,甚至开始有点理解唐泽礼的想法。鹤沉浸在舞蹈当中时,旁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物件,大概唐泽礼也会怀疑,自己到底是得到哥哥钟爱的人,还是随时能被取代的一把琴?
从毒药到手枪、匕首,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