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是牛肉鞑靼。新鲜的生牛肉
他们都以为霍子安在敷衍,也不以为意,他们本来就是说着玩儿的。问题大叔:“那我们再去试一试,或许会喜欢——给一家卤煮店米其林星星,这个主意不坏吧,对吗陈生?”
两人松一口气,“那就好。你记得吗,还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我——这个可不算啊。”问题大叔拿起了一条牛肚薯条。
接下来又上了一道前菜。这道鸭肝形式上像是传统法餐,但食材和调味却另有乾坤。方正的鸭肝简洁地放在黑色的瓷碟里,乍看像是光滑美貌的羊羹,最上面一层是带韧劲的柿子果冻,橘红色果冻底下,是细腻的黑豆豆浆布丁,间隔着一层绿色的带着颗粒感的开心果酱,底下才是鲜美丰腴的鸭肝。几层一起吃,各种口感交错,水果和坚果中和了鸭肝的肥腻,而自磨的豆浆滋味醇厚,吃完鸭肝,嘴里留存的是豆香,大大减轻了内脏带着腥气的余味。
霍子安是真的琢磨过怎样把这种重口味的平民吃食用法餐重新构建出来,但这种个性那么强的食物,改头换脸之后,就完全没有可吃性了,它的廉价和上不了漂亮的法餐厅,才是它存在的道理。他只好建议他们:“或许你们去卤煮店里多吃几次,就吃出好吃了。我们侍酒师是老北京人,让他给你们介绍几家老馆子吧。”
厅做不久,是很常有的,子安大厨,你不用灰心嘛。”
霍子安想起来,他们希望能吃到法餐版的卤煮。他摇头,“我没想出来应该怎么做。”
陈生歪着头,又点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打算关闭Je Me Sens,不过……还没有固定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