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辛骁凛开心地搂着爸爸的脖子,又指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易维清大声地说,“妈妈也想你!”
在辛骁凛迷茫的眼神中,易维清摘掉辛丰翎的军帽,轻轻地吻了他英挺饱满的额头。
辛丰翎笑了:“当然了。那天在军部的俱乐部,你穿着的就是这条裙子。当时你明明很害怕我,但还是硬撑着站在我的面前。虽然你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但你比所有人都要吸引我的目光。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嘛?我一辈子忘不掉。”
“好。”
“呵。”辛丰翎低低地笑了几声。
辛丰翎矮身蹲下,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掐了掐辛骁凛的脸蛋,平日里总是锐利深沉的双眼中满含笑意。
易维清不得不换上少年时期常穿的短裙。实际上,虽然结婚生子,但他的身材还是单薄而纤细,与十七岁毫无差别。
易维清有些不高兴:“我家难道是地狱吗?”
易维清吓了一跳,连忙羞窘地摆手:“我没有……”
辛骁凛手里的梳子落在厚厚的地摊上。
辛丰翎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道:“你叫我下地狱我都愿意。”
“嗯……一点点吧。”
“凛凛想爸爸了吗?”
辛丰翎?
“那么,你这几天就跟我一起住在易家吧。”
辛骁凛伸出短短的胳膊紧紧地抱住爸爸的小腿,长军靴上沾的水弄湿了她衣服的前襟。
易维清羞赧地搂着辛丰翎的肩背,辛丰翎用胡茬去磨蹭他柔嫩的脸颊。
辛骁凛很是兴奋,像摆弄洋娃娃一样帮妈妈换裙子。易维清顺从地换了一件又一件,等到辛骁凛从衣柜深处两眼放光地掏出一件高领长袖的长裙时,易维清只能感叹父女俩的品味是何其相似。
辛丰翎配合地闭上眼睛,等到易维清离开以后才再度睁开。
在女儿兴奋的目光中,辛丰翎缓步踏入房间走到两人的面前,黑色的长军靴在地板上留下一路水痕。
易维清用力地捶了他的胸口,嫌弃地说:“你连最基本的交流礼节都不懂,更别提甜言蜜语了。”
辛骁凛不知这条裙子的典故,但很顺利地让妈妈换上了这件端庄典雅的公主长裙。她又让妈妈坐在地上,自己拿起梳子笨拙地易维清梳头发。易维清发丝光滑不好盘发髻,辛骁凛很是执着地试了一遍又一遍。
辛丰翎无奈地解释:“我十三岁就跟着哥哥们进军队打仗,我从来不懂怎么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哄Omega高兴。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对你确实不好。”
“我只想吃你做的饭。”
“爸爸——”
易维清挪近一些,稍稍偏过头,将脑袋靠放在辛丰翎的肩膀上。
易维清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你真的记得呀?”
易维清掏出手帕帮辛丰翎擦干脸颊边的雨水,辛丰翎道:“本来说好七天以后再来接你的,可是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没有人的家……我就很想你。”
辛丰翎哈哈大笑:“原谅我吧,我不会说甜言蜜语。”
在辛丰翎深沉的注视中,易维清捧着他的脸无比认真地说:“你不用学那些花言巧语,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
啪嗒。
辛丰翎深深地凝望着他那漆黑的眼眸,低沉地说:“你现在穿的裙子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我记得很清楚。”
“那好吧,我现在去给你做。你先把湿衣服换掉,然后把凛凛抱去餐厅,让凛凛陪爸爸吃饭。”
易维清惊讶地回过头,此时站在房间门口的人确确实实是辛丰翎本人。
辛丰翎倒是出乎寻常的认真,他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你,那辛丰翎就不再是辛丰翎了。”
“这样啊。”
她惊喜地喊了一声:“爸爸!”
“去吃饭吧,管家刚刚来催过了。”
易维清羞耻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才用小猫般的柔软音调说:“……有一点点想。”
天色渐渐放晚,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就在易维清想要接过梳子自己梳头时,门口传来了一声低沉又愉快的呼喊:“凛凛。”
易维清的耳背红得像是要滴血,辛丰翎执着地追问:“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从军部下班就赶到了易家,此时军帽帽檐上还在往下滴水。也不在意弄乱军服,辛丰翎随意地席地而坐,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真的记得吗?”易维清仿佛不太相信粗线条的丈夫会记得这种细节。
在辛丰翎不折不挠还要追问的时候,易维清笨拙地转换了话题:
佣人们给辛少将找了一套新的衣服。易维清去了家里的大厨房。他在辛家做饭已经做的习惯了,在易家倒是很少做饭,不少佣
辛丰翎一手抱着辛骁凛一手撑着地板,薄唇凑过来亲了亲易维清羞红的脸颊,又促狭地问:“你要当着女儿的面撒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