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和他们说。”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闻卿问,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红。
我把手里的两杯咖啡递给离我最近的两个人:“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到会议室详谈?”
<h1>82-肖为</h1>
“这是最直接的解决手段了。如果和他们纠缠不清,澄清过程会很漫长,也会让这件事发酵。有前车之鉴,不能让咱们公司冒太大的风险。”
我对胡安说:“对不起,能否让我和我的助理单独谈一谈?”
“你刚才在给他打电话?”
“怎么了,在想什么?”我问她。
“一式两份,我和他各有一份,我的那份在我办公室里。”
闻卿提出我们的解决方案后,审计署的人互相讨论了一番,胡安问:“那么,你们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联系不上?”
“因为,他收了别人的钱。”我翻到合同的金额页:“你看,合同的总金额才一万美元。对于一个公司来说,这算什么呢?你的这笔钱,他要不要都无所谓。”
她点点头:“嗯,之前和审计署接触过。他们来干什么?”
“马丁?洛佩兹教授……”
我笑笑:“先生们,气氛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希望大家能够把情况了解清楚。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也绝不逃避。”
我们在会议室坐定。闻卿坐在我的身边,审计署的人坐在我们对面,摆出一副油盐不进严阵以待的样子。
“我在想,接下来要怎么解决这件事。”她轻声说。
“这个项目我们退出。我们主动提出弃权。”
“先生,我们这边接到电力部法务的消息,你们在投标过程中的联合体投标文件伪造了当地三家的公章和法人签名,盗用了他们的项目资质。”
她走进办公室,打开抽屉,取出一份合同递给我。我看了看,是一份明面上的技术咨询协议,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中间人服务的内容。
她没有回答我,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尝试了好几次之后,她放下了手机。她的眼睛眨得很快,虽然她极力想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些,但她做不到。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对不起。我……我是把这件事委托给别人去做……”
“淞颜,你认识他们?”我问。
我低声问闻卿:“当时我们是怎么和联合体成员建立联系的?有没有签过合作协议一类的文件?”
我起身,她跟着我走出会议室。
“是……”
“有。”
秦淞颜闻声走出来,看见我们,她的眼神飞快地闪动了一下。
“这份协议的款项支付过没有?”
戴着眼镜的男人面色缓和了一些:“我叫胡安?巴勃罗。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原件在哪儿?”
“你去说?”
她没有看我,目光停留在那份合同上。
闻卿伸出去拿咖啡壶的手停在半空。她愣住了。
胡安点头:“请便。”
“这几家公司的签章是怎么拿到的?”
“要对审计署怎么说?”
“嗯。提交标书的是我,他们一开始找的也是我,那么自然应该我做出回应。”
“找我们了解一些项目上的事儿。要不,我今天先和他们谈,矿的事情明天再说?”
她抬起头:“我们为这件事
“你和他,有任何落实到书面的代理协议吗?”
“谁?”
“可是……”
“给我看看。”
我朝那群人伸手示意:“请这边走。”
她点了点头:“他说他在国外出差。”
“这份协议,先不要管了,当它不存在吧。我们得先统一对审计署的说法,后面对那三家当地公司也得去直接接触,把这事圆回来。”
“因为这三家公司已经和别的公司组成了联合体投标塞拉诺电站。电力部法务收到了两份联合体成员重复的标书,跟这几家公司进行了核实。得到的回复是,这几家公司均否认和你们有合作关系。”
“好吧,我先回去。明天我等你电话。”
“闻卿。”我直视她的双眼,“审计署过来调查,对公司造成的影响可能会很大。之前有过别的公司在其他国家被调查的先例,当时一不小心被推到舆论风口,最终这个公司直接被排挤出该国市场。所以,我需要你跟我说实话。联合体的事儿,投标的时候是怎么操作的?”
“也行。你说的时候,不要做过多解释,提出解决方案,看他们接受不接受吧。”
“好的。请问您需要了解什么情况?”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
她摇头,表情有些迷茫:“没有。第一笔付款约定在报价提交后支付啊,所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