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安眠。
被揪紧的心微微一松，一种绵绵密密的，令灵魂都有些颤栗的喜悦感悄无声息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哥哥会吃醋的。”言惜安道。
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
“不要看。妍妍，别看。”他将下颌抵在她的头上，沙哑着声音道。
良久，言惜安突然开口道：“妍妍也不会再和其他男人接触，对吗？”
言妍沉默了很久，没有吭声。
为心软才答应哥哥的，对吗。”
言妍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眼底。言惜安的眼神总是这样，温柔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她叹了口气，双手捧住他的脸，凝视着他，认真地说道：“不是的，哥哥。哥哥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哥哥会表现出来。而我和哥哥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会藏在心里，我不说，并不代表不喜欢。我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已。”
“哥哥，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吧？”
果然……是这样吗。
“哥哥？”言妍稍稍凑近他，却又被抱了个满怀。
“哥哥，你哭了？”
后半夜，无梦。
怀里的人又没了声响，言惜安无奈地看着装睡的妹妹，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
她顿了顿，轻声道，“如果哥哥一定要听我说些什么才能安心的话。那哥哥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
眼中泛起酸涩感，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有些哽咽地说：“抱歉……妍妍，是哥哥太自私了。没关系的。就算……你不喜欢哥哥也没关系。我……没事的，只要你不离开哥哥……就好……”
喉咙里仿佛灌进了坚硬的碎石块，他被那尖锐的棱角割得生疼，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拉起他的一只手，摊开手指按在他的手掌上，与他十指相扣，缓缓说道：“言妍喜欢的是言惜安。言妍不会离开他，更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嗯。哥哥只是……太开心了。”言惜安低低地说了一句。
言妍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让他宣泄情绪。
言惜安偏过头，柔软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他全身轻微地颤抖着，终是遏制不住心中难言的情绪，落了泪。